一老一少二人逛逛停停,一起上似在看花圃風景,又似各有苦衷。待到後花圃後,便尋了一處亭子坐下。李二乖覺,立即便要召人來奉侍,卻被唐國公製止。隻說袁璣乃是唐國公府之高朋,命李二親身端了茶果來服侍,其彆人一概不準前來後花圃滋擾,便是幾名公子小娘子也不成。

唐國公報了名號,門便開了。開門的,恰是袁璣。

並且,這位鳳頸貴子還是三後地點三朝中,立製最末,卻也是天命終所歸的一朝。”

唐國公點頭不語,在袁璣門前站定,而後製止了正欲上前喊門的李二,本身舉手,小扣二下。

袁璣淺笑:“許是陛下對娘娘用情頗深,再者也是要接待國公伉儷,故特許……”

李昞是真的聽胡塗了。想問,袁璣卻已然開口做答:“先師臨終有言,獨孤郎,生三後。這隻是預言的前半部分。便是彌道,也不曉得這預言的後半部分是甚麼。故而,他便有千萬本領,也尋不著這最後一名獨孤皇後。”

武帝容色穩定,淡淡發問:“那麼,便定是應在那獨孤伽羅身上了?”

如此三番,袁璣倒也瞭然:“恩公是想問,本日袁璣所言是否失實吧?”

唐國公麵色慘白,半日無語,好久,才幽幽苦笑:“可我並無反意啊!袁士子,隻怕你是……”

“誰?”門內傳來一個男聲,恰是袁璣。

“陛下。容百姓直言,雖說獨孤三後迄今隻尋得二人,但這二人一為故後一為楊夫人,是再不會錯的了。”

“不錯。夫人便是獨孤門三後中,那獨一一個彌道與宇文護遍尋不著的遺珠。”

很久,這少年郎才緩緩放動手中茶碗,悄悄發問:“那相師是……”

武帝沉默很久,才悄悄說道:“但楊堅並無叛我之意。且他之武功於我大周,不成或缺。”

李昞跟著袁璣,漸漸站起,並肩而立。

袁璣點頭,便交代了那兩名侍婢兩句,跟著唐國公向後花圃一起走來。

唐國公悄悄一笑,眉間愁色卻無半分退去。端起茶碗,卻又放下。再端起,漸漸送至唇邊,卻畢竟還是合上了碗蓋。

“恰是小公子淵。”

唐國公一揖至地,再也不起,竟也趴著哭將起來。

“那彌道人固然並非善類,卻的確是有幾分本領。這個預言,的確是真的。獨孤郎七女三鳳,乃是天命,任何人都改不了。逆天命者,死已是最好的結局。他彌道人如此,宇文護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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