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爺,我們去時,那崔府的總管還正逼著那崔小娘子簽下婚書呢!一見我們國公府上的令牌,竟然還想狡計奪妻。我們便依了老爺您的令,直接把這奸人捆了,送去長安府了。”

袁璣冷靜點頭:“三後之命,本應是各得其命各為其主。故皇後故然非福長命永之人。但也毫不該在這後位上,連三月之期都坐不滿。宇文護逆天行事。卻不知他所信的阿誰彌方師,用來削去三後命格的,恰是他本人的壽期啊!”

李昞聽得連連點頭稱是,然後又看著袁璣,欲問還休。

唐國公略做躊躇,看看車門外的身影,還是點頭不語。

“彌方師。阿誰號稱先秦風雅師嫡傳的小人。”李昞咬牙:“若非他傳出這三後之言,我幾家又如何需這般恐憂不定?我嶽父又如何死於非命?我那幾位連襟也……唉!提及來,也是苦了夫人,眼看著本身親妹整日裡朝不保夕的活著。真是難為她了。”

難過七齡?

武帝的神采,卻越來越和緩了,最後看看皇後,兩人一人一個,扶起了唐國公佳耦:“雖說這江湖相士之語,不堪為信。但卿憐子之意切切,倒叫朕與皇後心生憐意……罷了。提及來,淵兒也是朕的親甥兒。便是幾個字的事。”

“恩公,請。”似是早已推測李昞的到來。袁璣含笑請安。

他點頭不語,隻是苦笑連連。

唐國公夫人自是千恩萬謝,武帝又是重賞一番以後,佳耦二人才辭職。

武帝沉默很久,才悄悄說道:“但楊堅並無叛我之意。且他之武功於我大周,不成或缺。”

搖搖手,唐國公目光微視後花圃,又掃了下室內——一個容相端方,一身孝服,臉上猶帶淚痕的小娘子,正在兩名一樣孝服著身的侍婢伴隨下,坐在正堂上。

“陛下所言極是,這等江湖方士的話,原是不必信的。隻是……隻是……”唐國公麵似難堪地看了眼哭得悲切的夫人,一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要求:“隻是請陛下與娘娘憐憫臣妻一片愛子之心,悲賜墨寶,保住孩兒的性命……”

唐國公報了名號,門便開了。開門的,恰是袁璣。

李昞回思:“我隻聽夫人說過,這彌道彷彿是暮年曾入過獨孤府,向她七姐妹當中的一人,求過親……”

武帝頭疼似極地揉了揉額頭,悄悄揚了揚手:“百年以後事,百年以後說罷……罷了罷了,現下,這楊堅是千萬冇有逆反之心的。今後之事,今後再說。本日彌道也辛苦了。下去吧!三後之事,還需彌道多加操心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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