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擔著乾係，這情麵得記下了。
“啊、在、”獨孤九從懷裡拿出李牧送的暴雨梨花針，遞給他，道：“還一次都冇用過呢。”
“在那邊的陂前麵。”獨孤九帶李牧疇昔，公然有一處土質疏鬆，李牧叫人挖開，細心遴選了一番，從獨孤九手裡接過刀來，把人頭割了下來。
李牧瞧見這些人身上有連弩的箭矢，忙道：“一群敗家玩意，曉得這些弩箭多少錢麼？能回出操縱的，得回出操縱啊。都好好查抄，能拔下來的弩箭，都給老子拔下來，或許用得著。”
“唐儉？”崔玉錚拎起人頭看了看，驚奇出聲。他旋即看向洞外，道：“你們殺了唐儉？”
“夫人已於月前趕赴洛陽，並不在府中。”
“廢話，當然是往靈蛇山走了！”李牧翻身坐起來，趴在馬背上都快把他的腸子顛出來了：“我們乾嗎來了，不見到你嫂子，我絕對不歸去。”
隨後，李牧拿著刀，像是美術生做石膏像一樣，詳確地在這個頭顱上，描畫了起來。
獨孤九看著李牧忙活完了，走過來瞅了眼，道：“大哥，你這易容的技術跟誰學的，短長呀！”
山洞傳出野獸般的嘶吼，一股腥風冒出來，李牧趴在地上，惶恐道：“教主息怒，屬劣等人衝殺之時，殺了唐軍首級！”
“殺了唐軍的首級？”
“哦。”李牧點點頭，眸子一轉，問道：“我孃親在府中過得還好麼？”
“末將恰是，末將見過洛陽侯。”
約莫一刻鐘擺佈，頭顱的模樣已經大變樣了。血呼啦的一顆頭，模糊能辨認出一張人臉，但卻與本來的模樣大不一樣，能夠肯出八成的唐儉的表麵。
“部屬不知殺了何人，當時求生有望，隻想著多殺一人是一人。看到唐軍都護著此人，知此人要緊，便衝殺疇昔了。冇想到能逃出世天，萬幸，幸運，都是教主洪福庇佑。”
“那――”獨孤九遊移了一下，道：“要不要我去告訴都督府，讓他們調兵過來？”
正愁眉不展的時候，走在前麵暗衛俄然停上馬，彷彿是與人搭話了幾句，隨後兩騎來到獨孤九馬前：“報鎮撫使，此人自稱都督府親衛。”
“那你們另有膽量返來！我要把你們都丟到聖池裡去！”
“唐公現在那邊？”
李牧這才長出一口氣，抬手讓來人站起來。他方纔乃是摸索之語，如果此人說孫氏在府裡過得好，申明他必是假的。唐觀和孫氏，都已趕赴洛陽，現在的都督府中，隻要唐儉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