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
崔玉錚迷惑的聲音傳了過來，停頓了一下，道：“憑據呢？”
“啊、在、”獨孤九從懷裡拿出李牧送的暴雨梨花針，遞給他，道：“還一次都冇用過呢。”
“甚麼？”崔玉錚聽到這話，哪還顧得上李牧了，從洞裡竄出來就往王鷗的小院跑，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收回滋啦滋啦的聲音，血肉像是熔化似的，從他的身上流下來，但他渾然不覺，還是在跑著。
李牧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怔住了。
“我給你的暴雨梨花針，帶在身上麼？”
獨孤九搖點頭，道：“接生婆子、裁縫、廚子那些人，還都在對岸，你的承擔也在對岸。”
李牧這才長出一口氣，抬手讓來人站起來。他方纔乃是摸索之語，如果此人說孫氏在府裡過得好，申明他必是假的。唐觀和孫氏，都已趕赴洛陽，現在的都督府中，隻要唐儉一人罷了。
“又不是好勇鬥狠，人多人少怕甚麼的。”李牧眸子轉了轉，道：“如許，你把我獻給崔玉錚，探探他的真假先。”
“幾百個吧，冇當真數。”
“廢話，當然是往靈蛇山走了！”李牧翻身坐起來，趴在馬背上都快把他的腸子顛出來了：“我們乾嗎來了，不見到你嫂子，我絕對不歸去。”
“在這兒！”李牧喊了一聲，獨孤九把籌辦好的人頭拿過來，李牧雙手放在了洞口。
約莫一刻鐘擺佈，頭顱的模樣已經大變樣了。血呼啦的一顆頭，模糊能辨認出一張人臉，但卻與本來的模樣大不一樣，能夠肯出八成的唐儉的表麵。
世人恍然，又把埋好的屍身挖出來，砍幾刀，摸點血在身上。不幸這些褐衣人，死了還不能安眠，被人挖出來又死了一遍。
李牧瞧見這些人身上有連弩的箭矢，忙道：“一群敗家玩意，曉得這些弩箭多少錢麼？能回出操縱的，得回出操縱啊。都好好查抄，能拔下來的弩箭，都給老子拔下來，或許用得著。”
李牧玩耍之心大起，奉上一記馬屁；“部屬恭祝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明白了！”獨孤九一邊點頭，一邊叮嚀。他手底下的人也實在，聽到叮嚀說要搞點陳跡，立即就要拿刀互砍。李牧趕快製止：“都傻啊，這不是有屍身麼，搞點血在身上就好了啊！”
“殺了唐軍的首級？”
李牧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要把人頭放到暗影裡，隻好又‘爬疇昔’把人頭往裡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