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汗青學家呂思勉先生說:“儒術之興,既因實政,故其學於合用頗切。”又說:“當時之治經者,率重究竟而不齗齗於簡策,故其學有效而不繁。”呂先生的意義是說,當初儒學在漢朝以經學的情勢鼓起之時,重視實政、實事,可謂實學。厥後,因為經學內部的今古經文相爭以及董仲舒天人感到的神學目標論提出,滋長了讖緯科學之風,使得儒家經學日趨煩瑣、詭秘、虛妄,垂垂走向了初期儒學的背麵。
高務實一貫感覺,四書也好,五經也罷,內容大多數都過分於“形而上”,或者用貳內心的話來講,乾脆就是:高談闊論。
當然,造福大眾這個心態他固然的確是有一點一點,但最底子的啟事是,他但願用這兩本書“養望”。隻是厥後細心機慮了一番,感覺《龍文鞭影》如果有機遇的話倒是能夠拿出來一用,但《增廣賢文》卻不可——這本書如何看都是一本看破了世態炎涼的“老江湖”才氣落筆之作,並且話裡話外遵守的都是荀子的性惡論,以他小高先生的出身、年紀、經曆,寫出來也隻會被當作是請人捉刀邀名,反而不美。
實學一說,先是見諸於唐宋,但其淵源,則起碼應當上溯至漢時。漢儒以先秦孔子傳授門生的六種文籍《詩》、《書》、《易》、《禮》、《樂》、《春秋》為經,但因厥後其一失傳,隻餘其五,遂稱五經。漢時儒學漸重,自董仲舒上書武帝,提出“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的主張後,儒學更遭到官方的支撐和推行,逐步成為官學。當時的讀書人無不習經,能通一經者即為儒生,能兼通五經、博綜眾說者為通人,被視為有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