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務觀接到詔旨、敕書,熱淚盈眶。到七月初二,是高拱二十四週年祭日,高氏族人會合高拱墓前,鳴放鞭炮,宣讀皇上誥命、敕書。讀畢,高務觀跪在墓前,大喊一聲:“爹啊——你白叟家能夠瞑目了!”
高務觀似懂非懂,也就不再計算。
徐階點頭:“元美所言極是。申相與元美甚厚,元美也差人一起晉京如何?”
本官器本高超,才兼謀斷。爰從講幄,入讚機廷。以輔弼之任而握銓衡,則威權不免太重;自搏擊之餘而當樞要,則恩仇不免太明。然其人實有憂國度之心,兼負濟天下之具。即如處安國亨之罪,不煩兵革而夷方自服,國體常尊,所省兵餉何止數十萬。又如授那吉之降,薄示皋牢而大虜稱臣,邊氓安枕,所全生靈何止數百萬。此皆力為區畫,卓有主持。當其成敗利鈍之未形,不顧譭譽身家而獨任。倉促去國,孤單蓋棺,論者謂其意廣而氣高,間不符於中道,要之性剛而機淺,總不失為人臣。宜加易名之典,以勸任事之臣。其妻張氏宜與祭一罈、合葬。
高務觀見狀,方把早已預備好的奏本,差人送達都城。此時,張四維丁父憂回籍,申時行接任內閣首揆,通政司將高拱夫人張氏的奏本送內閣,申時行叮嚀:“朝廷好不輕易消停了,不必再節外生枝!”
一個打扮入時的男人俄然閃身撲倒墓前,大哭一聲:“高閣老,你白叟家生錯了處所啊!”
四月初六日,皇上頒諭為高拱昭雪昭雪,贈太師,諡文襄,賜誥命一道:
張氏盼著都城能傳來好動靜,盼了四年,也冇有比及,懷著萬般遺憾故去。因她是誥命一品夫人,高務觀上本,朝廷頒旨:準按例與祭一罈,開壙合葬。工部給銀五十兩,遣本省佈政司堂上官致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