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堯第一時不明白高拱的意義,支吾著不知作何答覆。

房堯第彎身撿起葵扇,一邊為高拱扇著,一邊道:“皇上何嘗不是以遇玄翁為幸!看他明頒誥命,讚玄翁養氣極其剛大,為世人所不能為,精忠貫日,貞介絕塵,以天下為任,赤忱報國,正色立朝,儘鞠瘁以不辭,當怨嫌而弗避。為非常之人,立不世之勳!自古做大臣的,誰可得此譽?!皇上這是感激玄翁兩年半來的辛苦,並等候玄翁教誨幼主實現大明覆興!”

“門生明白了。”房堯第道,“不過門路傳聞,說皇上實在已然本身安排好了身後事。頒給玄翁的誥命,便是受權玄翁教誨幼主管理天下的。是以有些大的改製事,玄翁倒不必急於在這個節骨眼上倉猝推出。”

高拱解釋道:“我的意義是,州縣長之選,不再用初仕之人,而要用:其一,當諳熟民事;其二,對其操守才調,當有所掌控。有了這兩點,再授以民社之任,用以理政安民,或可有望。”

“正因如此,我才焦急啊!”高拱感慨道。他扭身短促地說,“崇樓,你這兩天快到附近逛逛,訪谘一下,看看條鞭法到底在北方能不能推行。”

房堯第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他,踉蹌了兩步,方站穩了。高福正在迴廊裡的一把椅子上坐著打盹,聞聽“橐槖”的響動聲,嚇了一跳,睜眼一看,星光中模糊可見房堯第攔腰用力抱著高拱,忙跑過來,幫著房堯第把高拱攙進他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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