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省吾眸子子緩慢轉動著,顧自重重地點著頭,口中喃喃:“劉奮庸,劉奮庸…”

已交了子時,一個身材嬌小、皮膚白淨的女子拿著一件棉袍進了書房。她是當年巡撫湖廣的穀中虛送給還是國子監司業的張居正的。

張居正對徐階常常差人在鬆江和都城之間穿越,自是知情,也曉得呂光在京師的任務,是以對曾省吾的話並不吃驚,他眉毛一挑,問:“存翁覺得能夠策動?”

張居正沉吟不語。

“說是月朔這天,玄翁過曹金府中喝酒。”張居正道,俄然又想起了甚麼,彌補道,“嗯,另有,據徐爵報:玄翁去曹府那天,恰好劉奮庸也在,可未幾時,劉奮庸就低頭沮喪出了曹府,口中還罵罵咧咧的,似是對玄翁有怨氣。”

張居正點頭:“我倒不信玄翁會用心設局,拿此事作文章來趕走我!可徹查下去,輕者顏麵喪失,重則狼狽去國,不堪之至!”

“讓案子變性,可也!”曾省吾詭秘地說,舉盞悠然地呷起茶來。

“好辦?”張居正有些不信,“三省,切不成兒戲!”

“哦,難怪!”高拱一揚手,“巡按既有彈章,總不能置之不問吧?我意隻令聽勘,勘來便好了。”

“如何說?”張居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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