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呀,欽仰!欽仰!”眾禦史、給事中紛繁抱拳讚歎道。
高拱拿起一份文稿道:“不過,晨理閣務、午視部事的日子,也該結束了,這是我擬好的《乞恩辭免兼任疏》,哀告皇上免了吏部的兼差。”他笑了笑,“我聞科道每以高某兼掌吏部為非,本日無妨向各位宣讀辭免部事的奏本。”說著,拿起文稿讀了起來,“茲者,大學士李春芳得請致仕,則閣務為重,政本之地,臣不得以暫離。若仍攝銓衡,非惟勢有不能,而理亦有所不成。乞許辭免,專司閣務,庶於事體為安。”
兩名隨堂寺人上前,攙起陳洪,把他的朝服冠帶脫下,架了出去。
“這個…高先生本身說的,輔弼兼吏部,權太重。”陳洪道,他看高拱言辭誠心,而皇上彷彿不為所動,便想壓服皇上遂了高拱的心願,又道,“往者高先生不是輔弼,因兼掌吏部,還被說成一代橫臣,現在…”
又人臣不成操權太重,今內閣平章重事,吏部進退百官,皆權地點也。臣既忝閣臣之先,而仍總吏曹之職,則操權不亦太重乎?權太重,非惟臣難以居,而國體亦非所宜。此其不成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