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零雨道:“那你也把手伸出來,紮上幾個洞穴嚐嚐。”廖孤石道:“細雨!不得無禮!”蒼水瀾淡笑:“以血還血,自是應當,原不是三杯酒能搪得疇昔的。”說著左手往桌上一按,右手立指如椎,向下便刺。
蒼水瀾展顏笑道:“承廖公子饒我一命,莫非蒼某還能再死纏爛打不成?莫說是打,羞也羞死啦!這位兄弟,你的工夫也俊得緊哪!莫非是秦五爺之子絕響麼?”他見秦家四大妙手之一的穀嘗新目光中流出的體貼,如仆侍主,猜想他必是秦府遠親,江湖皆知秦家隻要秦絕響這一脈香火,故而天然猜到他頭上。
一句話把常思豪說個滿臉通紅。蒼水瀾一愣,隨即明白,想到幾年前曾見過秦絕響,不算太留意,模糊記得他長了一對小柳葉眼,應當也冇這麼黑,隻是少年人發育太快,統統難說,冇想到公然認差了。笑道:“本來是秦府佳婿,怪不得如此了得,一脫手便將我那百浪琴打了個千瘡百孔。”
廖孤石道:“背上無妨,手上麼,過些光陰便好。蒼兄不必掛懷。”
鶯怨毒的尖端軟軟地抵在蒼水瀾的咽喉之上,輕微的力道,使劍尖處閃現出奧妙的弧度,彷彿戀人輕舐而來的柔舌。
廖孤石眼中掠過暖意,嘴角暴露可貴的笑容:“想把兄弟灌醉,隻怕也難。”三人哈哈大笑,元部劍手一看這景象,都覺氣憤不成思議,紛繁喝道:“蒼水瀾!莫非你要叛盟麼!”蒼水瀾轉頭道:“元部蒼組世人聽著,清算好疆場,回盟代我向洛總長覆命,就說我蒼水瀾自此退出,不再是百劍盟一員。”眾劍手一聽驚奇非常,但是對於一個廖孤石已然力有不逮,要緝捕蒼水瀾,更是毫無勝算,是以都在原地呆呆發楞。
廖孤石錯開話題道:“蒼兄上命難違,小弟退避三舍也就是了,百劍盟元部十劍客的位置豈是輕易得來,蒼兄又何必退盟?”
蒼水瀾叫聲:“忸捏!佩服!”氣勁一收。忸捏說的是本身拘於常情,佩服倒是在說常思豪的武功。廖孤石的手臂也鬆了下來,常思豪這才放開二人。
廖孤石喊了聲“不成!”單掌劈出反對,蒼水瀾脫手與他相格,口中道:“彆擋我!”二人脫手如電,煞時拆了幾招,常思豪見勢不好,看準機會,兩手一探,正抓住二人手腕,三人爭力,霍地站起,蒼、廖二人道:“你彆管!”話音未落,常思豪隻覺兩股氣勁順雙臂而來,倉猝沉肩鬆胯,以樁法將二人內勁疾傳上天,喀地一聲,雙足踩進樓板半寸不足。二人內勁再催,均被常思豪輕鬆傳走,腕子被他似鬆又緊地握住,竟然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