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裡長空,萬裡長空……嗬嗬,我的心真的有天空那麼廣漠嗎?”常思豪喃喃道,“那可真是笑話了,不過,心內裡空空蕩蕩,甚麼也冇有,一個大草包,倒是真的。”
常思豪見她這副荏弱不幸的模樣,心下甚悔,暗想:“她一個嬌弱婢女,隻因跟了我能離開絕響,免受吵架欺負,便心存感激,對我體貼倍至,體貼之極,又招誰惹誰了?我內心憋悶,不知不覺中倒拿她當了出氣筒。嘿!常思豪,你算個甚麼東西,受久了恭敬,莫非內心裡竟真的變了性,覺得本身是甚麼人物,也把她當個冇有莊嚴的下人,笑罵隨興、呼來喝去嗎?”忙上前來拉了她的手:“阿遙,對不起,我……唉,可不是成心嗬叱你。”
常思豪心中感慨,暗想昔年公公將賣身錢暗塞給我,難道也是一樣的表情?對於年老體衰的他來講,那便是唯一能為本身做的事。秦浪川為絕響做的又豈止這些罷了,長輩們替孩子想到的東西,有很多,能夠孩子們永久都不會曉得,絕響若能體味到他苦心的一半已算是可貴了。遐想到他對本身的錯解,多數便是源於耐久受此培養,防民氣重,構成了思惟定式,卻也不能怪他。現在他和本身講的這些東西私密得很,不就很較著地還是把本身當作他的知心人麼?想到這裡,前者的一點隔閡也便煙消雲散了。忽又想起一事,從腰間解下兩柄長刀遞了疇昔:“絕響,這雪戰本是你大伯借給我的,現在戰事已了,該當物歸原主,奔雷刀則是祁北山的遺物,你也一併拿去吧。”
阿遙問:“那是為甚麼?”
秦絕響笑道:“你刀挑遲正榮,腰斬奚浩雄,大名早已傳播開去,還說不是江湖人麼?這圈子踏進一步,今後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