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杯內長天[第4頁/共5頁]

常思豪甚奇:“裝雨點做甚麼?”

常思豪如有所思似地凝了陣神,喃喃道:“我在軍中時,聽徐公說過一句話:‘治大國如烹小鮮。’可見天子宰相也跟廚子冇甚麼辨彆,天下的人不管乾甚麼,總歸到頭,都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你瞧那些買牛販馬的、煮茶賣酒的、耪地種田的,日子過得或好或壞,老是內心安然,比擬之下,江湖中人可就差很多了,一樣一口飯,何必用命去拚呢,真是犯不上的。”

阿遙臉上騰地一紅,微側過身去,扁扁小嘴兒想了想,輕聲道:“我的小茶杯裡,裝雨點兒。”

秦絕響眨眨眼睛,把刀推了歸去,道:“大伯已死,這刀不還也罷,你帶著吧。”

常思豪回到北跨院,阿遙仍在簷下守望,見他返來,趕快迎前服侍。常思豪道:“夜這麼深了,你如何還不睡?”

秦絕響大笑:“哪有那麼邪乎,隻要我們手底下硬,腰上掛的,老是彆人的腦袋,本身的腦袋啊,可穩妥著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甚麼也不遲誤!”說著話晃晃頭,一副對勁的樣兒。

阿遙神采內疚:“哪有,奴婢的心是個小茶杯,常大哥的心倒是萬裡長空,廣漠得很哩,一點也不窄。”

阿遙長睫忽閃兩下,輕道:“真的?”

常思豪出身農家,天然曉得他說的不假,僵在那邊無言以對。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秦絕響見他仍拿著兩柄刀不收歸去,便道:“如許吧,祁北山的奔雷刀,原就是我爺爺所贈,代為收回也罷。大哥傳我工夫樁法,還未報答,雪戰刀就算我送給你的謝禮。”常思豪道:“教一點工夫算得甚麼,可也用不著謝禮。”秦絕響一再對峙,他這才點頭將奔雷刀遞過,又把雪戰插回腰間。秦絕響轉著刀鞘耍了個花兒,道:“唉,雖偶然喝酒,卻還得去花廳主宴哪!大哥,一起來麼?”常思豪搖點頭:“算了,我累了,你也儘早歇息,另有,東廠的事不能急,最好奉告馬明紹也不要張揚,底下人曉得的越少越好,至於如何對於他們,我們明天再談吧。”秦絕響笑道:“好,那我領著大狼小狼們,吃肉去嘍!”揮揮手,獨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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