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一對神仙眷侶,真是讓人一點想頭都冇有,隻要戀慕罷了。
見她悲傷,常氏心下極是不忍,忙不迭地勸她:“母親快彆這麼說。這事兒如何能怨您呢?二十多年前遼北的事,您遠在都城,哪得曉得?要怪也隻能怪老天爺冇長眼,蘭心那孩子也是命苦。”
怪道國公爺當初接了信便倉促趕去殷家,卻本來是為著此事。
話說到此處,常氏也自歎惋。
常氏怔得一息,驀地恍然大悟,一時候難堪不已,竟不知說甚麼纔好。
相較於乃兄的俊美,四爺蕭戟麵貌略遜,卻勝在有一種潔淨利落的結實勁兒,很有男人氣勢。
而這還不算,她們的家人也要受其連累,被罰去軍中服苦役,那也是隨時會丟命的。
“今後,我們府送疇昔的帖子,便都交給懷恩侯夫人措置吧。另有四郎的婚事,都已經拖到現在了,也不急在一時,看看再說罷。”劉氏平平語道,麵色變得冷酷起來。
劉氏這招可真夠狠的。
畢竟,這位殷在女人本就有點瘋瘋顛顛的,且事發時小紅並阿誰媽媽底子不在場,芙蓉、芍藥就更不會往自個兒頭上套繩套了,屆時定會以不測結束。
生母病故、繼母掌家,章蘭心在侯府的職位不說一落千丈,想必亦是與前分歧的了。
常氏先是一怔,旋即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暢。
“這孩子也真是……”劉氏再度歎了一聲,抬手捏了捏眉心,頃刻間,倦意如潮流般湧來,幾將她冇去。
看起來,懷恩侯這位新夫人,倒是個聰明刻薄的,隻但願章蘭心曉得惜福,莫要行傻事。
劉氏此時已然收了淚,清了清嗓子,提聲道:“叫她出去。”
細說來,國公府這些世仆,個個皆是刁奴,公開裡不知颳了多少油水,若隻捱打,他們能夠還不怕,但如果抄家,那就是在要他們的命。
劉氏對此極其自責。
不得不說,若殷巧慧本日公然死了,則章蘭心嫁入國公府,還真是指日可待,她的承諾,也一定不能達成。
但是,她還不能歇下。
劉氏隨口問了一句,賀氏便笑答:“蘭心這幾天不舒暢,今兒才略好些,我怕她經不住暑氣,便叫她先歸去了。”
章蘭心遭此重創,一下子病倒在床上,直躺了好幾個月才病癒,而自那以後,她整小我都變了。
這是不再將章蘭心視作將來的四兒媳,隻待退了殷家這門婚事,便要重新給蕭戟相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