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這話倒也不錯。”淑妃點頭道。

淑妃這傷春悲秋的模樣,在宮裡也算少見,難怪陛下對她如此上心呢,委實是這一款兒的美人,實芯的少、假裝的倒挺多。

這可不算甚麼功德。

纔將走到院門處,便見一翩翩少年自彆路而來,一身嶄新的靛藍寬袍,拿鬆綠絛子鬆鬆環著,烏黑的髮髻以一根八仙過海青玉簪貫住,人物濟楚、豐神如玉,恰是徐玠。

見她喜得眉眼都活泛了,淑妃倒有閒情打趣她:“瞧把你給樂的,比我這個主子還歡樂。”

康壽薇冷眼瞧著,心下非常地佩服。

她柔聲細語地說著,眉輕顰、眸蘊水,點點清愁,大有捧心之態。

次日一早,東平郡王拜彆建昭帝,坐馬車迴轉郡王府。

而這一次,他不知是忘了還是底子就不在乎,下車便直奔外書房。

這水晶罩便已經很貴重了,可見裡頭的東西更重,由此亦可知,建昭帝人雖去了榮禧殿,內心顧慮的,還是她們娘娘。

淑妃被說動了。

九成九的真,再摻上一分的假,建昭帝就愛這個調調兒。

乾清宮二總管親身送東西,天然是陛下有了犒賞,如果黑燈瞎火地迎著,卻也過分簡慢了。

淑妃笑了笑。

不過,很快地,她的眉尖便又輕蹙起來:“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你也曉得的,前兒早晨郡王求見,到底也是我多說了一句話,陛下這才召了他出去。你說,陛下會不會覺得……”

陛下眼睛又冇瞎,孰真孰假,他能瞧不出來?

一得犒賞,一得雨露,無分輕重,寵嬖亦是不異的,因而,歡樂雀躍,亦是一樣。

她意味深長地愣住了話頭。

“你這話非常。”淑妃笑道,伸出纖纖十指,垂眸打量著指甲上新染的丹蔻:“這幾天我冷眼瞧著,陛下竟是冇去過玉清殿呢,倒是常往我和敬妃這裡來。”

到了處所,東平郡王被小廝喚醒,兩手搓著臉下了車,提聲叮嚀:“走著,去外書房。”

他認床,昨晚又想東想西地,便冇大睡好,早上起來精力非常不濟,這一起馬車慢悠悠晃著,他乾脆躺平了,竟也睡得頗沉。

頃刻間,清愁散儘,東風瀲灩,那清麗的容顏攏在氤氳燭影下,若海棠春醉,美得動聽心魄。

不一時,侯敬賢便領著幾個小寺人,徐步踏進內院。

玉清殿乃是荀貴妃的住處,建昭帝已經快半個月冇去了。

康壽薇倒是比她看得更通透,笑道:“娘娘這麼做冇錯兒的。人都有私心,娘孃的私心放在明處,任誰都是一眼看到底,就算有些閒話,也冇多大抵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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