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歎道:“恕兒現在也長大了。朕原覺得他隻是心浮,交代他的事總不消心,實在倒是朕看錯他了。這孩子隻是不好文而好武,待在邊關正遂他的誌了。”
考功司郎中道:“首輔大人放心,雖則禮部忙錄,卷宗繁冗,可這書冊都分類弄好以後,我們司裡本身尋書也便利,豈有不消心的?”
張次輔與他們卻冇甚麼靈犀,安然接管了他們戀慕的眼神,直抒胸癔,當著兩人頒發高論。
也不知這場大勝以後,他們小兩口兒的功勞是否已充足回朝的了。
子期當初在漢中收留流民,合本日收留內附部族實在也差未幾麼。若令人學他在關外也建個甚麼經濟園,教那些內附部民如關內百姓般安安穩穩地做謀生,再派讀書人教其漢文、詩書,使其服天・朝禮節教養,豈不比劃大片草場與他們更好?
的確是抵不上一校的門生多,抵不上的是漢中學院那些有功名無功名、男男女女都加上的門生,平常的官黌舍可冇有那麼多人!
現在兩位年長皇子都在邊關,京中之事,難道都合拜托他?
凡觸及他們平常事情、考覈內容的,哪怕國初的也都已編得差未幾了,隻要些少不要緊的典章還冇弄完罷了。
呂首輔目送魏王去背麵庫裡,撚著長鬚歎道:“當年子期還在京裡,給國子監弄了印書的、索書的好體例。現在這東西還用著,人卻在外省一駐數年……”
新泰帝將軍報重重拍在桌上, 喝道:“賞!重重地賞!齊王與諸將勞苦功高,叫他們先歇下來安生過個年,年後再戰。令監軍楊榮選人押俘虜上京, 將那名欲內附的虜酋與親人也奉上京來受封!”
他不敢測度天家事,想到這裡也就罷了,本身與次輔、三輔去擬聖旨,又與兵部共議犒賞,並挑了考功司郎中姚勝去邊關宣旨。唯虜部內附一事因觸及邊外如何劃草場安設那幾千牧民,還需再叨教天子。
楊侍郎與輔國公、成國公等人寄回京的奏報中竟多有誇獎齊王勇武敢戰, 身先士卒的,又誇他常日不貪好吃苦,與軍士同飲食。
彼時達虜臨邊駐牧, 更常往關內縱橫擄掠,視邊牆鎮堡如無物, 殛斃軍民無算, 逼得忻州批示他殺就義, 滿朝文武為之失容。
此番哨探能深切敵後,探查出虜寇部所所駐, 也有齊王殿下肯將原供親王將士所用的軍糧分與哨探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