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園子南角?”俞眉遠站到他身邊,驚詫不已。
“避……子……藥……”陳慧斷斷續續道。
“哦,至公子啊。”陳慧恍然大悟後咧嘴笑起,“至公子真真聰明,長得也好,像他母親,笑起來和桐姐姐像一個模型印出來的。”
“走水了!走水了!”
大火殘虐,轉眼吞噬統統。
杜老太太閨名淑婷,冇有“桐”字。
俞眉遠學著杜老太太的口氣與調子問陳慧。
隻是還未等她理清今晚獲得的各種驚人動靜,便又聞得外頭一陣慌亂,院子裡忽有匆促腳步聲響起,伴跟著慌亂的呼聲。
避子藥?不是慈悲骨?
“是,我是你女人杜淑婷。”俞眉遠拍拍她的頭。
火光驟起。
幸虧南角荒涼,並無彆的房舍,樹木也未幾,火勢冇有伸展,這火救到天明時分,便被救下。
兩個仆婦罵罵咧咧地邁過玄關,還冇看清屋裡氣象,忽有一物矇頭罩來。兩人嚇得尖叫起來,俞眉遠已將床帳兜住她們的頭,她手扭著床帳一端,輕巧一轉,便強讓兩人背過身去,她人跟著縱起,足尖從二人背上點過,這兩被她腳力踹得朝前撲到地上,收回痛呼。
統統不過電光火石,俞眉遠早已飛掠至門口。等那兩個仆婦從床帳的膠葛中擺脫出來,屋裡早已不見第四人的蹤跡。
“你快奉告我,故交呢?啊?我曉得,你是四女人!你承諾我的,替我去尋故交。”
俞眉遠卻已滿心生寒,陳慧的隻言片語已經充足她測度出當年的大抵環境了。她那慈悲馴良的老祖母,老是笑吟吟的,心疼兒孫的老祖,竟曾有過如許一段陰私。
俞眉遠已藏到玄關處,目睹陳慧仍要撲來,她更沉聲一喝:“墨耕巷的人說了,你要找的故交從六年前開端,便接踵離世。到現在,早已一個不剩。”
按如許說來,藍田碧玉之下埋著的,莫非就是陳慧口中的“桐姐姐”,俞宗翰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祖母?
這麼多年過,這叢藍田碧玉還是是老太太心頭第一寶,大家都道老太太借物追思亡夫,情深似海,卻不料……
她內心另有諸多疑問,可現在明顯已非問話的機會,她不能讓陳慧泄漏她來過的事,幸虧陳慧病得重,又被舊事纏心乃至神智不清,認不得人,活著隻憑一口氣,說話瘋瘋顛顛,即使提及來也不會有人信。
仆婦來報,昨晚有人曾突入抱晚居見過陳慧。雖說陳慧已瘋,滿嘴糊話,卻也難保她冇冇流露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