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猛地掐向俞眉遠,俞眉遠一閃身,輕巧避過她,在她肩上一推,將她推到了床榻上。
……
“下藥?對……我還下過藥……”陳慧半俯在床上,不竭重喘著,衰弱道。
“你還冇奉告我……我的家人……”陳慧從床上爬起,撲到俞眉遠腳邊,又死死抱緊了她的腿。
按如許說來,藍田碧玉之下埋著的,莫非就是陳慧口中的“桐姐姐”,俞宗翰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祖母?
她內心另有諸多疑問,可現在明顯已非問話的機會,她不能讓陳慧泄漏她來過的事,幸虧陳慧病得重,又被舊事纏心乃至神智不清,認不得人,活著隻憑一口氣,說話瘋瘋顛顛,即使提及來也不會有人信。
幸虧南角荒涼,並無彆的房舍,樹木也未幾,火勢冇有伸展,這火救到天明時分,便被救下。
她說著“卟嗵”一聲跪到地上。
慶安堂裡的杜老太太卻滿臉驚奇地坐在堂上。慶安堂裡來問安的人都被請走,隻剩下她一小我。
如此想著,他將身上披的外套褪下,蓋到了她背上,隻道:“穿得這麼少,快回屋去。”
“老太太,老爺身邊的婆子來報,老爺將二老爺給拘了。”
俞眉遠側耳諦聽,腳步聲正朝裡逼近。屋裡窗戶都被封住,除了正門,她冇有第二條路。
慶安堂的那叢藍田碧玉,是昔年俞老太爺千求萬尋送給杜老太太的奇怪種類,杜老太太向來不讓人等閒靠近。當年俞眉遠初入俞府時,就曾被何氏借這藍田碧玉讒諂了一把,所幸她機警避了疇昔。
陳慧咳嗽稍歇,隻緩緩說著:“娘、阿明、小春,桐姐姐……我來陪你們,等著我。”
俞眉遠眉頭一蹙,手勁微鬆,陳慧便驀地間翻身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給太太下過藥。”她話聲才落,俞眉遠便傾身俯下,伸手掐住她的喉,將她的臉按在了床榻。
“哦,至公子啊。”陳慧恍然大悟後咧嘴笑起,“至公子真真聰明,長得也好,像他母親,笑起來和桐姐姐像一個模型印出來的。”
俞眉遠學著杜老太太的口氣與調子問陳慧。
俞眉遠卻已滿心生寒,陳慧的隻言片語已經充足她測度出當年的大抵環境了。她那慈悲馴良的老祖母,老是笑吟吟的,心疼兒孫的老祖,竟曾有過如許一段陰私。
“我是不是叮嚀你給人下過藥?下過毒?嗯?你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