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親,是的。”

“好好,小玉給你。四姐姐,那就這麼說定了。”俞章華說罷,歡天喜地地走了。

“快把東西清算清算,跟我走。”前頭那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來,推了她一把。

“這促狹鬼,敢情一早都籌算好了。”惠夫人倦怒瞪了他一眼,“既如此,你就本身把這事和你姐姐說吧,如果她同意了,我便替你做一回主。”

“華兒,你說你想要水瀲去你屋裡奉侍?”

她這技術公然見不得人。

這些日子,她常遣水瀲去他那邊送個東西借本書,為的不就是讓他動這心機,她好和他提換人的事?成果這還不消她主動開口,俞章華就求到惠夫人這裡了?

“我如何辦?我有甚麼如何辦的?”

一個饅頭下肚,肚子不再空落,“她”抬頭灌了一大口酒。

“小玉”坐在浩文居耳房外的台階上,拿著兩個饅頭與一小壇酒,正饅頭就酒吃得歡暢。

“阿遠見過夫人。”俞眉遠上前先乖乖行了禮,才直起家答覆,“不是巧,是章華派人請我過來的,說有事與我籌議。”

俞眉遠正笑眯眯地掀了簾子出去。

惠夫人聲音才落,外間就傳出去嬌脆的聲音。

“這是感謝姐姐給我做的香袋。”俞章華把腰上掛的香袋一挑。

他的麵貌秉承了二姨孃的美好,有些男生女相,唇紅齒白、皮膚白淨,不細心看真會叫人曲解成是個女孩子。

惠夫人聞言便笑了。

浣花院的明堂陳列非常高雅,不像老太太屋裡那般繁華富麗。

“你啊,還和小時候一樣玩皮。”惠夫人感慨一句,無法點頭。

……

“阿遠,那小玉是個傻的,你要她做啥?”惠夫人忽緩緩開口問道。

“小玉。”前頭忽傳來喚聲。

“她”呆呆的,正含著一大口饅頭在嘴裡,含混出了聲:“走去那裡?”

惠夫人被他鬨得冇法,甩袖掃下他的手,隻假裝無法道:“我的兒,你彆晃了,我頭都要暈了。你的心機我曉得,按說你這麼大了,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丫頭,可這事是你姨娘安排的,我怎好再越俎代庖?再一說,這水瀲已經進了你四姐姐屋裡奉侍,你將她要走了,你姐姐如何辦?”

“隻是甚麼?”俞章華眼一亮,忙不迭地問。

“我屋裡剛好缺個有力量的粗使丫頭,你那邊有個叫小玉的,我瞧著不錯,你把她給我好了。”俞眉遠說著坐到堂下椅上,接了丫頭遞來的茶,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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