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聽了俞眉遠的話,早已跪在地上不住叩首。
俞眉遠眼一睃,已經發明他藏在中間的疊石背麵。
所謂兼祧兩房,便是讓俞宗銳同時擔當兩家宗祧,既是二房嗣子,又繼嗣三房,如許一來,俞宗銳與羅雨晴就成了名義上的母子,他要進三房便名正言順。
再一想二人又是母子乾係,如果……的確有違倫常,品德廢弛,叫人作嘔。
這要不是他堂妹該多好。
“巧兒東西落在草叢裡,她尋去了,讓我在這等著。”羅雨晴勉強笑道。
提及羅雨晴,真真是個薄命人。
惠夫人被鬨得冇體例,揮手把身邊的丫頭全都遣退,這才又拉了她的手,悄悄道:“傻丫頭,彆人娘是不曉得,孃的內心可就隻要你和你哥哥。做這些事,我為的還不都是你們。那些不過身外之物,冇了就冇了,你目光要放長遠些。”
“當然有乾係。再過一年半載,就到選秀,我籌算讓她進宮。”
不過疼歸疼,他滿腦袋裡轉的卻都是俞眉遠的影子。
“我看你膽量大得很,主子都這副模樣了,你還放她一小我在園子裡,如果有個好歹,你籌算用幾條命賠?”俞眉遠聲色俱厲地說著,一邊又留意到巧兒打扮。
“女人不知真相冤枉奴婢了,奴婢丟失了東西,這是轉頭找去了。”巧兒撇嘴犟道。
遠遠的,又是幾聲驚呼傳入耳中,俞眉遠不等金歌答覆,就笑嘻嘻地朝前跑去,作勢要抓那胡蝶,那胡蝶被她擯除著往裡頭飛去,她也跟著跑去。
就比如說……俞章銳的這個新要求。
俞府三房的俞宗厚是杜老太太最心疼的小兒子,他死時老太太哭得死去活來,厥後老太太憐他尚未結婚便夭亡,便力排眾議替他買了一門冥婚返來。
“也是。”羅雨晴回望了幾眼,跟著俞眉遠走了。
“傻丫頭,宮裡豈是那麼好呆的,一朝行差踏錯連命都冇了。母親捨不得你去刻苦,我會替你找門最合適的婚事,不叫人把你欺負了去。”惠夫人將她攬入懷中,她的女兒天然不能刻苦,就讓那人的女兒去受這痛苦吧。
俞眉遠聽到那“死”字,內心浮起些澀意。羅雨晴的命算是因她而竄改最多的,但是這也不過是將她從一個火坑裡拉出來,再推動第二個火坑罷了。冇人比俞眉遠更清楚那種生不如死的煎熬,運氣的竄改對羅雨晴而言,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女人,你如何不走了?”金歌見她留步好久,不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