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嫣兒都唸完了,衿娘便攜著婢女向我跪下謝恩。

“到底你是該看開些。如何說他與你都是天壤之彆,現在陰陽兩隔,在我這說幾句也就是了,可千萬不能往他處說,免得落人丁舌說你對逆賊還心存餘念。”

衿娘聽我這般為她說話,臉上惶恐萬分,未說一句便又要跪下謝恩。我倉猝讓錦蘭將她扶起來。

六宮瑣事纏身,給子衿殿的禮品早已備下,我卻遲遲未能脫身去拜訪衿娘。實在左不過是新皇即位,六宮諸事都要定好端方,讓底下的人守本分。加上我本就是第一次協理後宮,上頭又冇有一個國母來教誨一二,以是學起來有些吃力。

可就在三天後,父皇俄然召了皇兄到禦書房議事。那****剛醒了午覺,便聽聞外頭鬧鬨哄地煩心得很。喚了嫣兒來細問才曉得,皇兄被父皇趕出禦書房,罰在驕陽下跪著。

聽聞我提到孩子,衿孃的臉上化開了一抹濃濃的甜笑,溢滿了即將為人母的歡樂。“夫君非常喜好這個孩子呢。我倒隻盼是個女兒,無憂無爭安然平生。倒是公主此番拜彆,身邊唯有嫣兒一人服侍,萬事千萬謹慎謹慎,保全本身。”

我們兩個便站在了青玄門前話彆。

我不免有些泄氣。

“現在這後宮倒是要翻了天不成,怎的連這後宮的妃嬪是否應當有身生子也輪獲得冉嬪來置喙一二了?本宮倒怕冉嬪有力管得如許寬吧。”

門口服侍的幾個小宮女也聽聞內裡的爭論,麵上有些難堪和尷尬,想著到裡頭通報一聲,但卻被我攔住。

我也不欲叫她起家,隻是繞過她徑直走進子衿閣裡。未曾想滿院的杏花還不敷以表現仆人的精美心機,這子衿閣內更是書香滿屋,氛圍中滿盈著生果清爽的香氣和文墨的氣味。窗邊放著一隻琉璃花樽,上頭插著幾株桃花。內屋與外屋之間隔著一席珠簾,但倒是用最簡樸不過的散珠串成,巧的是每顆散珠都雕鏤成各種花的模樣,走近竟聞到了幾股花香,仿若百花儘在麵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想起衿娘所住的處所叫子衿閣,便兀自念出了詩經裡的《子衿》,想起納蘭默,俄然心下也就柔嫩了很多。“你現在是皇兄的侍妾了,雖是冇名冇分,但到底也要顧及皇兄的臉麵,便無需再自稱為奴了。你既好詩書,可有偏疼的句子?”

“奴婢是奉了皇後孃孃的號令在此禁止公主。娘娘說了,禦書房她已經去過了,皇上此番是動了天怒,如果此時公主再去討情,隻會讓皇上感覺三皇子衝犯皇家莊嚴,更加應加以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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