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窺嬌嬈杏,未覺身勝影。
我本偶然刁難於她,聽她說這般別緻的體例反而對她添了幾分好感,便許她起家。她也便緊跟上來接過貼身丫環手裡的茶壺,親身為我斟了一杯茶恭敬地遞到我麵前。
我因而向素蓉姑姑行了個長輩之禮。“本宮謝姑姑指導之恩。”
“是韓丞相的令媛韓萱。前些日子隨夫人進宮看望太後,太後一見就甚是喜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想起衿娘所住的處所叫子衿閣,便兀自念出了詩經裡的《子衿》,想起納蘭默,俄然心下也就柔嫩了很多。“你現在是皇兄的侍妾了,雖是冇名冇分,但到底也要顧及皇兄的臉麵,便無需再自稱為奴了。你既好詩書,可有偏疼的句子?”
衿娘聽我這般為她說話,臉上惶恐萬分,未說一句便又要跪下謝恩。我倉猝讓錦蘭將她扶起來。
我與衿娘友情實在不深,但是比起其他幾個隻知爭風妒忌的福晉格格而言,我總對她的澹泊性子更歡樂幾分。流落風塵多年,還能修得這般與世無爭的性子,到底是值得我佩服不凡的。
“哼,憑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敢頂撞,來日如果矜常在當上了本宮的位置,還不得爬上皇上的頭上去。”冉嬪得理天然不肯饒人。如果不是我現在正幸虧這裡聽著,倒不曉得這後宮竟有如此放肆之女。
衿娘聽我這般說著,倒笑出了聲,那笑裡還是如往年般嬌媚多姿,但是到底滄桑了幾分。“你瞧瞧,現在當了家,到底還是不一樣了。好了,那冉嬪本日被你這般怒斥,來日彆人也會以她為鑒不敢等閒冒昧。你在我這耍了好大的威風,現在倒萬般皆是我的不是了。”
冉嬪本覺得我會替衿娘好生熱誠她一番,現在聽聞我這般發落,從速諾諾地謝恩領了去。
我天然曉得這些東西對於冉嬪而言樣樣都是好的,但也一定未曾有過。隻不過這麼多好東西加在一塊,饒是她也不免眼紅,何況是贈與她最最瞧不上眼的衿娘。我心下雖是如許打量著,但是臉上的笑還是冇有變,轉頭跟著衿娘說著話。“不過都是些小玩意,前些日子皇兄賞了很多好東西,本宮也是借花獻佛罷了。到底還是要你喜好纔是最要緊的。”
剛到子衿殿還未出來,便聽聞裡頭傳來了令人不悅的聲音。
衿娘是個聰明人,聽我如許一說便曉得我話中的意義。“不知太後對選後一事可有人選?”
“甚麼姐姐!本宮是當今的溫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