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消不是在他那將來半子家裡躺著,他便滿足了。
“必然有啟事,隻我忘了。”陳劭將披衫攏了攏,若無其事。
陳劭掃他一眼,抬手鬆了鬆衣領,烏黑的髮絲如墨線般披垂下來,落上烏黑的中衣,道不儘地適意。
行葦直視著他,眸光如冰:“那八年的事兒,你想起來了麼?”
“你醒了?”一個聲音高聳隧道。
略帶調侃地看他一眼,倒也未多說甚麼,續道:“接下來的事,我記不太清了。我隻記得,我厥後又查到,那截留軍需物質之人,似與當年裴廣之死有連累,因而我便又扮裝易容,改了口音,前去寧夏一帶查訪……”
語畢,將筍絲放入口中,緩緩咀嚼。
直待飲畢最後一口粥,將牙箸擱下,舉袖拂去肩畔披髮,他方又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