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雌雄雙鳳跡(四)
卻道是:際天波麵,好似玉鏡寶奩;落紅飛雪,人間暫歇鸞鳳。一個如繡鞋兒,綴著金珠玉線,卻隻得被人碾踩,可謂是襖廟火燒了皮肉,藍橋水淹過咽喉,洗淨了終是染汙,成績了倒是風騷;而另一個是乘蓮渡江的泥菩薩,雌雄同身,置於江海之間,隻得勉強自保。
此言一出,傅堯已是心蕩神迷,見她這般媚態,不由勾唇而笑。流珠打量著他那未曾見過的、略微顯得有些發癡的神情,心上一軟,反手起家,將他壓至滑石之上,隨即玉手浸了浸溫熱池水,這才撫上他的側臉,輕呼一聲堯郎,附上兩片朱唇來。
流珠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笑言:“不悔,不悔,目前不醉明朝悔!”
既賦嬌容,又全慧性,不平如此,問每天更不語,流珠如何能不顧恤?
憐憐囁嚅著,顫抖著吐出最後幾個字:“被旁人,被本身,逼上死路。”
傅堯冇甚技能,彷彿滿心對勁都是為了她舒暢,偶爾反倒顯得有些過分謹慎翼翼。隻是心內裡,實在是舒坦,這股舒暢勁兒,倒是比甚麼都強了。
莫道是無情義,後代之情,向來生於憐憫之意;隻歎無緣沉苦海,不是天作之配,隻得共惜佳期,雲雨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