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義,是托魯元問一問阮宜愛的定見了。畢竟懷胎十月的女兒嫁人,總要過問母親纔是。

翌日魯元入宮,流珠同她閒話之際,又問起了姚銑來。魯元聞言,稍稍一想,握動手中摺扇,眯眸道:“姚家雖是世家,姚銑卻不過隻是旁支罷了,他這一係,早已式微。他娘盼著他出頭,這才狠下心來,將他奉上疆場。駙馬雖難當,卻到底是皇親,饒是姚銑不肯意,他娘說不定也會苦勸著他同意。依我來看,這一門婚事,估摸著能成。”

這半年來,嫡宗子傅從仲病去以後,太子之位懸而未決。傅辛成心坐山觀虎鬥,且瞧一瞧傅從嘉和傅從謙各有甚本領,因此朝中大臣很多都跟著站了隊,兩人部下,也各聚了很多能人異士。比方先後果與阮鐮行龍陽之好而立名汴京的嵇庭,也不知怎地,便成了傅從嘉的幕僚。

姚銑如果做了駙馬,徐子期便少了一名得力乾將,對於正籌算壓抑徐子期的傅辛來講,確切是件功德。流珠微不成見地蹙了蹙眉,又緩緩說道:“那姚銑,另有個妾室。”

那藤架下的戲台子上,扮作孃親的伶人帶淚唱道:“兒的父修改道跨鶴西走,娘說道陰曹府報應無有?我受的是蓬頭垢麵披枷戴鎖,口含著銀燈,等何日我才得出頭?兒求佛尊將娘援救,也不枉為娘我就盼兒在心頭。”

流珠頓了頓,緩聲道:“雖說官家隻要下旨,姚銑便不敢抗旨,隻得娶了高儀。但這伉儷相處,貴在情投意合,不然如果一方瞧著另一方生厭,這日子也冇甚好過的了。姐姐如果活著,必是但願高儀能尋著一名快意郎君,那人喜好她,也待她好。以是依兒來看,官家可不能甚麼都跟著高儀來。”

流珠嗤了一聲,冷哼道:“最好多來些小娘子,一個個擠破頭爭寵,兒也樂得輕鬆。擺佈兒無甚身家,又無甚仙顏,小娘子們必不會將兒當作威脅。”

及至理政殿中,傅辛與徐子期閉起門來,扳談好久。流珠在偏殿裡候著,直比及夜深之時,才聽得傅辛喚她入內,深深望著她,唇邊帶笑,溫聲道:“阮太儀且送將軍一程罷,有甚話兒要講,便邊送邊敘罷。”

做駙馬是件功德,卻也是件好事。一來公主不好服侍,很多駙馬到了公主麵前,的確比擺佈仆侍還要窩囊,非得謹慎奉養老婆不成;二來麼,駙馬不恰當高官,不成掌兵權,對於心有抱負之人來講,實在是自絕出息。

流珠平聲道:“想不想娶高儀,要不要打發了妾,不管如何,都該問過姚銑纔好。彆的,也該趁著他冇聽得風聲時,好好察看一番,他到底是如何的性子,靠不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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