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風高晴和,日子一忽而過。
王元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內心有些低沉,明顯統統都朝著好的方向去,卻俄然又冒出如許的一條動靜,如何讓人歡暢得起來?
王元兒看他一眼,此人出去一趟,如何有很多苦衷似的呢?
“切動手了,小事兒。”王元兒回了一句,道:“這邊你拾掇著,我去拿油擦了包著。”
王元兒看著他走了,內心籲了一口氣,卻又感覺心也缺了一塊似的,如何感受都不對。
她這話一落,崔源眼神一黯,笑容斂了些。
“我也就是擔憂,頭一回遇著這事,不知咋整。”王元兒乾笑兩聲。
“天災這東西,能如何整?儘人事,看天意吧!”崔源似有感慨。
“大姐,那崔大人喜好你嗎?”王蘭兒俄然開口。
進了六月,王元兒就捏著指頭數日子,盼著那商船返來,這期間,她的鋪子和二叔家的鋪子都已經裝修好了的,算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王蘭兒哦了一聲,跑到裡間門口,又愣住了,眨巴著眼睛問:“大姐,這崔大人也要當我姐夫麼?”冇等王元兒答覆,又自問自答的說了一句:“他生得都雅,當我姐夫也挺好的。”
淘米洗了下鍋,王元兒控了柴火的大小,回身又從專門存放剩菜的小窖裡取了前天剩下的半隻雞,又從屜子裡掏了一大把的乾山菇,麻溜的切肉,泡洗。
叮嚀王春兒去背麵菜園子摘兩棵菜,王元兒便起了火,燒起灶來。
“五六月的氣候最易打颱風,我們這邊算是和陸地接通的,倒是不受甚麼影響,但那些個本地的地區可分歧,五六月颱風天,老是常見的。”崔源道:“這趟去泉州,我便遇著了兩回大颱風。”
王元兒正欲說話,王老夫從家裡出來,一見崔源就歡暢得很。
王春兒捧著一籃子青綠的白菜心走了出去,一見兩人有些愣,很快就發明瞭非常,急問:“大姐,你如何了?”
“如何冇戴之前送你的步搖和釵子?”
王蘭兒站在一邊,見大姐的手包好了,不由看著兩人,感受奇異。
王元兒進得東屋,眼角餘光瞥見崔源要跟出去,趕緊大呼:“你,你跟著來做甚麼?”
過日子本來就不成能一帆風順的,人的平生不都要經事兒麼,也是這段光陰日子過得平順,就讓她感覺理所當然了。
王元兒將草木灰都捂上傷口,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
可轉眼間,她就想起,本身會切到手還不是因為這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