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本身不謹慎,還怨上人了!”崔源瞪她,看帕子都要染紅,又道:“有金創藥甚麼的麼?得止血。”
“崔大人說得對,現在光陰尚早,這離商隊返來的日子另有些光陰,也急不來,再說了,這海上買賣本就是有風險的。”王老夫這才說了一句。
王元兒有啥傻愣,崔源大驚,快步疇昔,一把抓過她的手指,從手上取出帕子纏著,一邊道:“我說你咋這麼笨呢,切個菜還能把手指也給切了。”
淘米洗了下鍋,王元兒控了柴火的大小,回身又從專門存放剩菜的小窖裡取了前天剩下的半隻雞,又從屜子裡掏了一大把的乾山菇,麻溜的切肉,泡洗。
王春兒捧著一籃子青綠的白菜心走了出去,一見兩人有些愣,很快就發明瞭非常,急問:“大姐,你如何了?”
她不經意的昂首,見是崔源,嚇了一跳,手中的刀也跟著一偏,頓時哎喲一聲。
被刀切了的手指,血流如注。
崔源發笑:“戴在頭上,如何礙著你了?”
王元兒進得東屋,眼角餘光瞥見崔源要跟出去,趕緊大呼:“你,你跟著來做甚麼?”
“大姐,那崔大人喜好你嗎?”王蘭兒俄然開口。
責備聲裡,帶著毫不粉飾的體貼,王元兒心中竟然出現絲絲甜美。
他行動輕柔,聲音也非常的輕,王元兒俄然就感覺那本來疼得鋒利的指頭冇那麼疼了。
王蘭兒歪著頭,一臉不解,道:“不是嗎?崔大人看你的眼睛,就跟候姐夫看我二姐一樣的呢,三姐說了,這叫做喜好。”
王元兒看他一眼,此人出去一趟,如何有很多苦衷似的呢?
王元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心的憂愁。
“甚麼?颱風,海盜?”
“切得這麼深。”崔源的眉緊緊皺起,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是把指頭當肉呢,還是如何的,這麼狠。”
王元兒嚇了一跳:“你這丫頭,胡說甚麼?”
她一派天真,王蘭兒卻心跳如擂,半晌道:“你三姐胡說呢。去,看看小弟醒了冇,醒了給他把尿,彆讓他尿了床了。”
王蘭兒站在一邊,見大姐的手包好了,不由看著兩人,感受奇異。
崔源看了她手上的草木灰,也知這也是鄉裡人常用來止血的,便解了帕子。
“你,你這是如何弄的?咋看著這麼蕉萃呢?”王元兒看著一臉胡青渣的崔源,皺起了眉,這時候,她倒是將兩人之間的難堪都拋灑得遠遠的了。
崔源倒冇想到這點,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瞥見王家小幺妹拿著糖人蹦蹦跳跳的從外頭進院子裡,眸子一轉,拉太小幺妹就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