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兒差點冇把手上的茶壺給摔在地上,滿麵驚詫地看著崔源。
崔源想了想,便也點了點頭,跟著王老夫進了屋。
王元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心的憂愁。
王元兒正欲說話,王老夫從家裡出來,一見崔源就歡暢得很。
淘米洗了下鍋,王元兒控了柴火的大小,回身又從專門存放剩菜的小窖裡取了前天剩下的半隻雞,又從屜子裡掏了一大把的乾山菇,麻溜的切肉,泡洗。
草長鶯飛,風高晴和,日子一忽而過。
王春兒有些冇反應過來。
雖是疼,可那草木灰也管用,血倒是止住了。
進了六月,王元兒就捏著指頭數日子,盼著那商船返來,這期間,她的鋪子和二叔家的鋪子都已經裝修好了的,算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如何冇戴之前送你的步搖和釵子?”
“切得這麼深。”崔源的眉緊緊皺起,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是把指頭當肉呢,還是如何的,這麼狠。”
王元兒看了立在邊上的王蘭兒一眼,急道:“我就不樂意戴。”
王蘭兒站在一邊,見大姐的手包好了,不由看著兩人,感受奇異。
“據傳來的動靜,是趕上了一小隊海盜,但這倒冇甚麼,商隊都有海軍,就怕颱風天裡抵不過,那纔是致命的。”崔源雙眉皺著。
王元兒看著他走了,內心籲了一口氣,卻又感覺心也缺了一塊似的,如何感受都不對。
崔源拍了拍王蘭兒的肩:“乖,你大姐的手切了,去打盆水來。”
啪嗒,王蘭兒手中的糖人跌在地上,一下子躥了出去。
王春兒捧著一籃子青綠的白菜心走了出去,一見兩人有些愣,很快就發明瞭非常,急問:“大姐,你如何了?”
“崔大人說得對,現在光陰尚早,這離商隊返來的日子另有些光陰,也急不來,再說了,這海上買賣本就是有風險的。”王老夫這才說了一句。
王蘭兒歪著頭,一臉不解,道:“不是嗎?崔大人看你的眼睛,就跟候姐夫看我二姐一樣的呢,三姐說了,這叫做喜好。”
王元兒嚇了一跳:“你這丫頭,胡說甚麼?”
他行動輕柔,聲音也非常的輕,王元兒俄然就感覺那本來疼得鋒利的指頭冇那麼疼了。
灶房忽而一暗,王元兒正在案板上揮刀忙活著,覺得是春兒返來了,便道:“你把菜洗了,我……”
“你,你這是如何弄的?咋看著這麼蕉萃呢?”王元兒看著一臉胡青渣的崔源,皺起了眉,這時候,她倒是將兩人之間的難堪都拋灑得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