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繇哈哈大笑。“子將仁厚,不過周瑜怕是分歧意,隻好燒了。周瑜缺糧,隻能撤退,我們趁勝再取廬江,還能趕得上春耕。廬江地肥,合適種稻,春季收成的糧食比這些燒掉的糧食更多。如果能早一日毀滅孫策,光複揚州,或許就離天下承平不遠了。”
因為是夜襲,以是冇有震天的戰鼓,冇有招展的旗號,烏雲密佈,星光暗淡,統統都覆蓋在深沉的夜色當中。傳令兵將劉繇的號令傳達到一個個將領耳中,跟著一聲聲低喝,無數模糊約約的身影在黑暗中爬動起來,混在一起,就像躲藏在深淵裡的怪物,充滿傷害。混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又敏捷被夜風吹散。
許劭冇這感受。這火有甚麼不對勁的?
柴桑失守了。
過了一會兒,火勢垂垂小了,被照亮的天空也暗了下來。劉繇咦了一聲,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許劭,眼中閃沉迷惑。許劭不解其意。“如何了?”
聞著糧食燒焦的糊味,劉繇內心說不出的暢快。他看著漸成火海的大營,對許劭說道:“子將,此次能襲營勝利,你有功。”
“換一個。”劉繇大喝著,搶過一杆長矛,策馬奔向下一個火堆,用手中的長矛扒開灰燼。
籌辦好的士卒齊聲大喊,衝向不遠處的大營。他們一邊奔馳,一邊相互撲滅手中的火把,由一為二,由二為四,火把數量敏捷增加,擴大成一片火海。大營裡的周瑜軍將士慌亂起來,很多人趕到營柵前設防,有人將長矛伸出營柵,籌辦刺擊,更多的則拉開弓箭,籌辦射箭。劉繇的部下奔到大營前,冒著大營裡射出的零散箭雨,奮力扔出了手中的火把。一部分人則衝向營門,掄起手中的大斧猛劈。
火把超出營柵,落在大營裡,照亮了營柵旁士卒惶恐的臉,他們手忙腳亂的滅火,卻無濟於事,更多的火把落入大營,引發更大的慌亂。
遠處的柴桑城燈火透明,在夜色中像一朵光輝的蓮花,與他們解纜時的景象截然分歧。
“是啊。”許劭擁戴道:“孫策不死,天下難安。”
劉繇鬆了一口氣。到了這一步,他已經勝利了大半。就算周瑜有天縱之才,他也有力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