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悄悄地看著曹操,沉默了半晌,淡淡地說道:“將軍雖有向道之心,但俗務未了,不宜修道。”

戲誌才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曹操。“能代表益州民氣的是益州士大夫,而不是這些妖言惑眾的愚夫愚婦。將軍如果想步劉焉後塵,自無妨持續你的修行,可若想建一番功業,那你該及時做出定奪。周瑜已經篡奪荊州,如果本年秋後袁本初不能取勝,孫策必定劍指益州。”

曹操瞅了任峻一眼,咧嘴一笑。“我這就是為袁盟主分憂啊。他方纔把楊彪、荀彧擠下去,又讓黃琬代替朱儁,這時候產生水災豈不是上天示警?他抽不出糧食援助長安,我給,幫他穩住關中,莫非不好嗎?他如果還怨我們冇有反擊,就未免能人所難了。”

“有,是將軍的故交,南陽許攸。”

曹操訕訕地笑道:“我這也是為安寧益州……”

窗戶上的人影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房門大開,曹操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了出來,見戲誌才一臉肝火,他愣了一下,隨即衝著委曲的曹安民使了個眼色。

曹操將戲誌才引到堂上,讓人又多點了幾盞燈,藉機穩定了一下情感,這才請戲誌才入坐,嘿嘿笑道:“誌才,有甚麼告急環境?”

“將軍,你要不要先換個衣服?”戲誌才站著不動,又瞥了一眼沉寂無聲的閣房。“秋收將至,中原大戰一觸即發,朝廷的聖旨、袁本初的手劄接踵而至,你不趁此機遇清算兵馬待變,建功立業,卻在行此荒唐之事,就不怕將士們悲觀嗎?”

“夫人也要棄我而去嗎?”

“天師夫人走了?”任峻吃了一驚,隨即暴露豁然的笑容。曹操看得逼真,表情更不好,卻不想與任峻也產生牴觸,便轉移話題道:“又有甚麼壞動靜?”

“冀州籌算輸糧長安嗎?”

“快去籌辦夜宵,我有事要與祭酒商討。”

曹操長歎一聲,盤腿坐了下來,托著腮,弓著腰,看動手裡的竹簡,越想越活力,用力將竹簡折成兩段,遠遠的扔了出去。任峻恰好走了出去,看得清楚,走到台階前,撿起竹簡看了一眼,快步來到曹操麵前。曹操翻著眼皮,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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