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榻上混亂的床笫能奉告曹操,這個冷若冰霜的婦人方纔是如何熱忱如火、宛轉嬌吟。他曉得,戲誌才的話傷害了她的自負,他現在必須做出決定,是挑選天師道,還是挑選益州士大夫,隻能兩選一,不能兼得。
“冀州籌算輸糧長安嗎?”
“夫人也要棄我而去嗎?”
曹操訕訕地笑道:“我這也是為安寧益州……”
成都。
曹操咧了咧嘴,用竹簡敲打動手心,眸子轉來轉去。戲誌才早就走了,曹安民也冇敢返來,幾個貼身衛士隱在黑暗中,天井裡很溫馨,溫馨得讓人驚駭。曹操想了一會兒,起家回到閣房。盧夫人已經穿好了衣服,頭戴道冠,身著道袍,玉麵寒霜,一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模樣,卻不失冷傲。
“快去籌辦夜宵,我有事要與祭酒商討。”
“天師夫人走了?”任峻吃了一驚,隨即暴露豁然的笑容。曹操看得逼真,表情更不好,卻不想與任峻也產生牴觸,便轉移話題道:“又有甚麼壞動靜?”
曹操不敢怠慢,趕緊接過銅管,取出內裡的紙卷,放開細讀。看完後,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冀州可有使者在長安?”
“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能用糧食爭奪時候,對我們無益。”曹操頓了頓,又道:“如果能趁此機遇將丁衝趕走,將漢中節製在我們手中,那就更好了。請祭酒來,我要和他籌議籌議。”
曹操一聲長歎。“夫報酬何這麼說?莫非也是嫌棄我資質愚陋,不配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