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道:“其他一眾嘍囉,不過是編入八旗軍隊,受人統管,到處得以製約。陸大人就同當初的殞少帥一模一樣,空有頭銜,而手無實權,畢竟掀不起甚麼大浪來。皇上曉得他的過往身份,隨時加諸防備,還不致措手不及。這上官耀華則分歧,一起招搖撞騙,竟然還給他當上了小王爺,手握兵權,隨時可大肆動亂。這事兒就費事了,福親王百口難辯,假定他推得一乾二淨,便得擔著招引來路不明之人的罪名。假定實說,則相幫反賊坦白身份,圖謀不軌……那也是跑不了的。屍身一事,尚屬捕風捉影,這一件事落實以後,看他另有甚麼話好說?”
與此同時,上官耀華也正站在福親王房外,遊移著來回踱步。門前這條巷子已盤桓不下十數遍,始終不敢拍門出來。
多爾袞道:“如此很好。你有冇有掌控壓服他,讓他與本王合作?到時我便可報知皇上,是我勸降了為害四方的七煞魔頭。皇上一喜好,對我必將更加正視。同時為安撫此人,或許封他一個‘七煞王’之類的。皇高低旨親封的名號,總比他自加的強過很多吧?為保天下承平,任何無足輕重的小小行動,他都會慷慨照辦。封你個公主之名,降旨賜婚,到時你們兩個成了名正言順的小伉儷,便可悠長相依相隨,難道樂哉?”
程嘉璿道:“當年陳府一場大火,燒光了我家府邸,斷送了我統統的親人。對於喪生火海之人,我也不敢再作他想。隻要我哥哥……在大難來前,他就為救表姊,單獨一人先分開了家。等他在外頭傳聞,家裡出了大事,他是聰明人,必然不會再返來的了。並且以他的才氣,即便孤身在外,也能把本身照顧得很好。哪像我……甚麼都不會做,到處給人家討厭。唉,我們兄妹是自小失散,現在我連哥哥是甚麼模樣,也記不清楚了。”
多爾袞冇閒心同她傷春悲秋,道:“此事慢點再說。你再去查探查探,阿誰上官耀華到底是甚麼來路。如能證明,公然是彼蒼寨反賊,福親王在府裡養著他,是為何意?此事即便無憑無據,以這真相為輔,單以假造,就能讓皇上不敢不正視。他坐上皇位,根底始終不穩,最怕的就是有人肇事。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了一人。”
多爾袞這回算是冇了轍,心想真成心邀他合作,還得另換種渠道才成。思來想去,道:“實在不可,本王也不能人所難。福親王那老東西邇來收了個義子,對勁不凡,是不是?那小子叫甚麼來著?是個甚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