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璿道：“當年陳府一場大火，燒光了我家府邸，斷送了我統統的親人。對於喪生火海之人，我也不敢再作他想。隻要我哥哥……在大難來前，他就為救表姊，單獨一人先分開了家。等他在外頭傳聞，家裡出了大事，他是聰明人，必然不會再返來的了。並且以他的才氣，即便孤身在外，也能把本身照顧得很好。哪像我……甚麼都不會做，到處給人家討厭。唉，我們兄妹是自小失散，現在我連哥哥是甚麼模樣，也記不清楚了。”
程嘉璿道：“他跟著福親王姓，叫做上官耀華。至於之前曾是甚麼身份，女兒也不大清楚，福親王府一乾人，對此事皆是諱莫如深。據此想來，他的身份必定有些題目……另有一事我本來不敢妄言，倒可說來給寄父共同參詳。我見他長得極像一名舊識，兩人一樣的都雅，不過，那位哥哥是疇昔彼蒼寨的二當家，為人蕭灑，脾氣卻也經常……特彆暴躁。這上官耀華嘛，老是冷冰冰的板著臉，彷彿見了誰都有深仇大恨似的，話也講不了幾句，又不愛理人。隻要跟玄霜很談得來，他倆關上門嘰嘰咕咕，不曉得在打算些甚麼。不過，他和那人長得真像，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未曾有如許像。那位哥哥之前是陸大人的門徒，我邇來常聽陸大人說，他是個東歪西倒的牆頭草，上官耀華卻始終也冇承認，但在很多人看來，這事兒都是個八九不離十。”
上官耀華沉默半晌，含混其辭，隨便應了一聲，又稱稍待些時自行前去，將他打發了走。在室內幾次轉圈，心亂如麻。偶然間在案上銅鏡中看到了本身的麵龐，滿頭亂髮披垂，雙頰深陷，眼圈深深發黑。一副蕉萃不堪，邋裡肮臟的狼狽相，如以這副尊容去見王爺，無形中倒帶了重抵擋之意，偶然之失也將成故意之舉。
那仆人賠笑道：“福親王的事，小人哪有資格過問？不過王爺找您談的，必然是功德，您還是快些疇昔吧，莫讓王爺久等。”
上官耀華心中煩躁，道：“待會兒就出來了，先在這裡散散心不成麼？本王的事，輪不到旁人來乾與。看你倒是落拓得很，有空多去後院逛逛，看阿三他們事情，那裡能幫襯著的，就搭上一把手，彆儘在府中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