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尚自沉浸於追思中,隨口應道:“是啊,我認得他的時候,還充公過你這義女。當時他便是應本王之邀,才答允出戰潼關助陣。我早就看得出,這小子矯卓不群,很有幾分出息。公然不出我的所料,過了冇多久,他就反教篡位。俗人多覺弑師不孝,在本王看來,卻覺這更是表現他本領之處。連魔教根底毀滅,他還能在千夫所指的窘境下東山複興,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一代魔頭‘七煞聖君’。了不起。”
而程嘉璿隻聽得了此中一句,喜道:“寄父,本來您認得七煞聖君,還跟他有友情?”
多爾袞趁機道:“如果本王代你找齊這兩件寶貝,交給你去做情麵,不過在他麵前,還得略微提上幾分功績,你看如何?”
程嘉璿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道:“冇……冇有啊。我也好久冇見到他啦!”難掩心中慌怖,雙手不自發地揉搓著衣角。多爾袞一眼看去,心知肚明,核閱般打量了她幾眼,道:“究竟是他當真冇再呈現,還是你體貼著他,不肯流露他的行跡?”
程嘉璿道:“就是那一次,跟蹤韻貴妃到了赫圖阿拉的古墓……提及此事,女兒一輩子感激寄父,要不是您交給我這任務,我也冇機遇晤到他了。那天,我是一見傾慕,總想著有甚麼體例,能讓他認得我。有件事我從冇向您稟報過,但從殘影劍與蒙麵妖女的傳聞中,猜想也能獲知一二……”
程嘉璿皺眉苦思半晌,怯生生地抬起目光,道:“寄父,您剛纔說,有甚麼公事,要交給女兒去同他談?”
程嘉璿笑容滿麵,道:“他自稱七煞聖君,是武功天下第一,人間最為了得之人,又怎會給我戔戔一個弱女子的幾句話嚇住?”多爾袞循循善誘,道:“男人善文韜武略,常有過人之長。或許對於對付女人,反而經曆稀缺,他不恰是討不得楚蜜斯的好?”
多爾袞指尖在桌麵輕叩,沉吟道:“本來如此。以本王與他的友情看來,倒也確切像他做得出的事。看來韻貴妃不消我對於,便會早早作法自斃。為多鐸報仇之日,也該到了。”
程嘉璿喜出望外,道:“天然是好!寄父在宮中權重勢廣,要找這兩件寶貝,定然不成題目!我代他給您伸謝。假定他能到王府做客,與您同席閒談,我儘管在旁做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頭,也是享足了幸運。我也向他提過很多遍,說我愛他,想跟他在一起。如若不成,也能夠做他一個最卑賤的下人。不是常有言道,很多男女清楚已然兩情相悅,卻因誰都不肯先說,彼其間未跨出的一步才成了永久的鴻溝。世上有很多癡情怨侶,便是如此產生。我毫不肯本身也陷於此中,我但願,能讓他明白我的情意。不就是明白示愛麼?那又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