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的俏姑!”
祁遠章愣住了。
薑氏應是才服了藥,屋子裡還滿盈著淡淡的藥味。
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他不能冇有正妻。
可這會兒,薑氏病了。
他低低叫了一聲“阿寧”。
他在薑氏之前,還成過一次親。
真是病來如山倒。
祁遠章去耳房裡梳洗換衣,換了家常的寬鬆衣衫返來,走到床邊喚了她一聲,她卻冇有動。
娶的是陸家的女兒。
伉儷二人,相敬如賓,不說多麼恩愛,也過得下去。
他唬了一跳,倉猝伸手去捂她的嘴。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聲音嘶啞,口氣驚駭:“彆殺她!彆殺她!”
――萬一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他在黑暗中瞥見了薑氏的眼睛。
可他的手,俄然被人用力地抓住了!
他想喚人出去點燈,卻猛地聞聲了帳子裡的動靜。
他們的長女,也早早便短命了。
府裡一筐筐的新奇大螃蟹,每天吃,每天吃不膩。那天傍晚,他自外歸家,先去了廚房,見了螃蟹,親身挑了幾隻出來讓人蒸了,再讓人備上一鍋菊花精飯,才往上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