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改了稱呼。

“至剛易折”四個字讓嘉語一怔,內心好一陣唏噓,天子最後的結局,可不就是這四個字。不由敬佩起謝家的相人之術來。這些日子,謝雲然和其他貴女一樣,困守後宮,動靜即使有,該也未幾,能夠看到這一層,殊為不易。

嘉語細細揣摩一回,總感覺有甚麼不對,隻一時竟想不起。因笑道:“如果我是於少將軍,要在宮裡找小我質,最好的當然是太後,其次兩位公主,再次姚表姐,或者諸位娘子……都好過我表姐。”

“我表姐做了甚麼,讓太後另眼相待?”嘉語問。

謝雲然笑道:“可不是!醉貓兒一隻, 四隻爪子儘管掛在人家身上, 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搬返來。”

“我……喝醉了?”嘉語眨了眨眼睛,腦袋重如秤砣。

秋夜裡原就極靜,靜得連窗外桂花花落的聲音,都簌簌地如在耳邊。

嘉語凝睇她半晌,幽幽地說道:“謝娘子倒不嫌我刻薄。”

嘉語故意想問“那你如何同家裡交代”,又擔憂衝犯,遲疑了好一會兒,也冇有出口,倒是謝雲然大風雅方說道:“陛下本性剛烈,至剛易折,恐非良配。”

嘉語忽又問:“我出宮以後,表姐又做了甚麼?”

謝雲然原覺得她會先問她為甚麼放棄皇後的位置,卻不料是如許一句話,內心一暖,點頭道:“原也冇有想過要瞞。”

“這香味倒是特彆。”嘉語說。

“刻薄?”謝雲然笑了,“加上這一次,三娘你有冇有算過,你救過我三次了。進宮之前,我與三娘連點頭之交都說不上,在此以後,三娘也冇有問我索要過回報,我為甚麼會感覺三娘刻薄?”

深夜擯除一次,永巷門封閉一次,席間牡丹一次……嘉語細數謝雲然說的三次拯救,微微一笑道:“謝姐姐好記性。”

“我……”謝雲然道, “張嘴!”

謝雲然像是從深思中驚醒,有些手忙腳亂:“你醒了……要喝水嗎?還是醒酒湯?頭疼不疼?”

嘉語略考慮了一下字句:“恐怕這宮裡的動靜,瞞不過你們謝家人。”

又過得幾日,天擦擦才黑,虎魄來請,說太後相召。嘉語估摸著也差未幾是時候了:中秋將近,一眾貴女總不能在宮裡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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