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金頂,朱漆門,此時隻微微虛掩著,定睛瞧去,那飛簷處的兩條飛龍,金鱗金甲,活矯捷現,似欲騰空飛去,但是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卻空無一人。
“父皇,師相府出了這等事情,雖說不過一個小小婢女,但剋日來的線索卻紛繁表示此女之死不是不測,像是蓄謀已久,如不將那奸惡之人繩之以法隻怕有違君道。”夏寒躬身答道。
宰父敖訝異夏寒前後態度的竄改,心下奇特,七皇子夏寒方纔還一副‘嫉惡如仇、屈打成招’的模樣,到得現在,他該回味過來方纔不過是激將法,可他不但冇有悔不當初,還一副欣然受之的模樣。
倒不是七皇子不識路,而是因為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端方,皇上召見不得單人行,須得傳召寺人者帶路,哪怕是皇子。
衣訣翻飛腳步倉促,到快出了這青龍門..方纔沉聲道:“都起吧!”
不過半晌又安閒而出,請著夏寒出來,身後的夏雪則與李公公一同立在門外。
夏寒見北夏皇瞧著舒坦多了,便又重退回到了本來站著的位置,抬眸瞧了眼仿若置身事外的宰父敖,心中一凜,看來父皇是想摸索本身的態度了。
李公公見了,忙起家在前頭領著往禦書房而去。
夏寒聞言淡淡一笑,知他說的是進宮所帶侍從一事,也不解釋。
馬車一起通暢無阻,來到約高二十仞的青龍門門樓之下,方纔停了下來。
“兒臣給父皇存候。”
怎能不讓人奇特,可這一番話滴水不漏,他到底是破罐兒破摔還是使了個計入彀?
當值的侍衛見了,忙昂首施禮,“拜見七皇子。”
平常服侍北夏皇起居的李公公立在外頭,北夏皇身邊也無其他婢女,夏寒見了,忙上前給北夏皇順著氣。
夏寒與宰父敖天然同時撲捉到這一點,雙雙對視一眼隨即錯開,紛繁籌算上前扣問,卻見北夏皇已半闔著眼滿身心腸倚在了龍椅之上。
約莫又咳了幾聲,北夏皇也緩過氣來,拍了拍夏寒的手,道:“朕無礙,俄然傳召你來也是為著此事,好聽聽你的觀點!”
白玉階長一百零八梯,中間雕的是雲龍石,每三十六梯為一階,共三階,乃為各官員行走頓足喘氣而造。
好一齣冠冕堂皇。
夏寒三梯併爲一步,手把握拳悄悄提勁,運功而上,斯須便已至頂端。
皇上這是想做甚麼?
罷了,天然他等會還要上門來,介時再細細考慮不遲。
“嗯,此事將由我和宰父敖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