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聞言,便一躍而下,新月白的竹葉斑紋衣袍一閃便立於門前。
宰父敖訝異夏寒前後態度的竄改,心下奇特,七皇子夏寒方纔還一副‘嫉惡如仇、屈打成招’的模樣,到得現在,他該回味過來方纔不過是激將法,可他不但冇有悔不當初,還一副欣然受之的模樣。
禦書房間隔太和殿不遠卻也不算近,自右翼門而出穿過中右門,走過臨溪亭與禦花圃,跨過崇樓便是禦書房了。
李公公心下一轉麵不改色,照實答了,“回七爺的話,太醫方纔來看過,說是再將養些日子便好了,隻是宰父大人進宮以後與皇上在禦書房聊了好久,主子在外頭聽著有好幾聲咳嗽傳來,怕是有些要緊!”
皇上這是想做甚麼?
宮殿金頂,朱漆門,此時隻微微虛掩著,定睛瞧去,那飛簷處的兩條飛龍,金鱗金甲,活矯捷現,似欲騰空飛去,但是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卻空無一人。
正四周張望,便瞧見四皇子夏寒已踏上最後一個玉階,負手在背正麵無神采地瞅著自個兒,忙打了個千兒,半跪著道:“主子拜見七皇子,皇上特命老奴在此等待著,說等您來了讓您直接去禦書房!”
衣訣翻飛腳步倉促,到快出了這青龍門..方纔沉聲道:“都起吧!”
“那依寒兒看此事當如何措置?”北夏皇並不接茬,把話重又丟回給了七皇子夏寒。
夏寒眼睫低垂,屋內敞亮的光芒使之投射出一圈暗玄色暗影,讓人瞧不出眸中變幻,“何況,宰父大人自接辦此案以來,想是把握了些許證據,心中定有計算,父皇如此扣問兒臣,倒是讓兒臣僭越了。”
宰父敖倒是嚴厲滿麵,隻暗道,看來歸去得好好清算清算大理寺了,可養不得吃裡扒外的傢夥兒。
李公公見了,忙起家在前頭領著往禦書房而去。
半倚在龍椅之上的北夏皇聞言淡淡一笑,暖和地叮嚀夏寒起家。
隻平和隧道了句,“傳聞師家大蜜斯暈倒在了宰父大人的府邸,既然她是此事相稱首要的人,本宮又將將得了皇命共同大人查案,自當上府慰勞,但本日不巧,方纔路滑衣袍沾了水,本宮還得回府換件衣裳才行,以免失了禮,以是還請宰父大人先行,本宮稍候再來拜訪。”
位於上首的北夏皇冷眼瞧著,樂得坐觀其成,作總結陳詞,“既如此,那寒兒你就多多共同宰父愛卿,務必在年前結了此事,介時,朕設宮宴宴請百官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