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將由我和宰父敖來辦。”
好一齣冠冕堂皇。
夏雪忙道了句恭喜爺。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心內一跳,宴請百官,家眷?
夏寒見北夏皇瞧著舒坦多了,便又重退回到了本來站著的位置,抬眸瞧了眼仿若置身事外的宰父敖,心中一凜,看來父皇是想摸索本身的態度了。
夏寒望了眼城樓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略沉吟了會便徑直入了這青龍門。
兩人見狀便隻好禁言,同道:“微臣(兒臣)領命,微臣(兒臣)辭職。”
北夏皇聞言微微點頭,對七皇子所言非常附和,宰父敖卻隻是捧了瓷盞兒就著抿了一口熱茶,將嘴角似有若無的淡笑不著陳跡的掩去。
不過半晌又安閒而出,請著夏寒出來,身後的夏雪則與李公公一同立在門外。
夏寒與宰父敖天然同時撲捉到這一點,雙雙對視一眼隨即錯開,紛繁籌算上前扣問,卻見北夏皇已半闔著眼滿身心腸倚在了龍椅之上。
夏寒三梯併爲一步,手把握拳悄悄提勁,運功而上,斯須便已至頂端。
李公公心下一轉麵不改色,照實答了,“回七爺的話,太醫方纔來看過,說是再將養些日子便好了,隻是宰父大人進宮以後與皇上在禦書房聊了好久,主子在外頭聽著有好幾聲咳嗽傳來,怕是有些要緊!”
當值的侍衛見了,忙昂首施禮,“拜見七皇子。”
……
李公公頓時如芒在背,更加謙恭了起來。
“父皇,師相府出了這等事情,雖說不過一個小小婢女,但剋日來的線索卻紛繁表示此女之死不是不測,像是蓄謀已久,如不將那奸惡之人繩之以法隻怕有違君道。”夏寒躬身答道。
位於上首的北夏皇冷眼瞧著,樂得坐觀其成,作總結陳詞,“既如此,那寒兒你就多多共同宰父愛卿,務必在年前結了此事,介時,朕設宮宴宴請百官家眷。”
夏寒眼睫低垂,屋內敞亮的光芒使之投射出一圈暗玄色暗影,讓人瞧不出眸中變幻,“何況,宰父大人自接辦此案以來,想是把握了些許證據,心中定有計算,父皇如此扣問兒臣,倒是讓兒臣僭越了。”
佯裝不見轉過身後,半晌,狀似偶然的歎道,“皇上對七皇子的寵嬖隻怕連太子也要減色三分哪!”
夏雪躬身立於一旁請命,“爺,該進宮了。”北夏建國天子期近位之時便公佈詔令,入宮者,需卸下兵器自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門而入步行至殿。
宰父敖訝異夏寒前後態度的竄改,心下奇特,七皇子夏寒方纔還一副‘嫉惡如仇、屈打成招’的模樣,到得現在,他該回味過來方纔不過是激將法,可他不但冇有悔不當初,還一副欣然受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