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喚剛強地點頭,說道:“我馳名字,叫月喚。你不喚我名字,我便不睬你。”
溫老爺豎眉冷目:“將他打死了,我自會去老太太那邊請罪,你儘管給我打!”
月喚慎重向那婆子說道:“我馳名字,叫做月喚。你喚我名字,不要叫我姨娘。”
桌上有酒有茶,也有四色精美點心,點心皮都染成了紅色,看著喜慶,卻令人倒胃口。從早到晚,隻吃了六隻湯圓,肚子早就餓癟了,如果能吃上幾口熱食就好了。
頓了頓,見他還是跪著裝聾作啞,因而再訓:“老爺說你:孽子!你不要臉,也得想一想你大哥纔是!你大哥才十三歲上便中了秀才,自秀才而舉人,而進士!我不求你和你大哥一樣出息,也不敢希冀你光宗耀祖,但你也不能總拖你大哥的後腿!我溫家也丟不起這小我!如果你此番鬨出性命來,我叫你也活不成!”
另一個小丫環插口道:“李大孃的屋子裡不是用小火爐燜著一鍋紅燜鳳爪麼,來去也就幾步路,豈不比去外院要更便宜?”
溫老爺見兒子這副油鹽不進的混賬嘴臉,心中愈發來氣,板子竟打得脫手,也不要人幫,本身撿起來,趁喘氣的當兒,叮嚀上麵的人道:“把他小燈鎮搶來的那女孩兒給人家歸還歸去!”又罵,“我溫言醒如何會生出你這類荒淫無恥、窮凶極惡的兒子來!”
老嶽勸鳳樓道:“五爺少說幾句罷!”又去攙住溫老爺的臂膀,口中勸道道,“老爺早些安設罷,有甚麼話明天再說不遲。至於五爺搶人打人這事兒,在老奴看來,也冇甚麼大不了的,明天派人送去銀錢好生安撫,銀子多多的給他,叫他再籌措一門婚事便是……五爺自小便調皮,老爺還不曉得他?如果為了這些許小事氣壞了――”
水生忙應了一個是,轉眼瞥見嶽鳴在幸災樂禍地暗自撇嘴,眸子子轉了一轉,嗤地就笑了一聲出來,鳳樓不悅,斜眼睨他,要不是渾身傷痛,早就一腳踹疇昔了。
老嶽搓動手,還要再說幾句軟話替跪在麵前的鳳樓描補描補,溫老爺早已看出他的心機,當即嘲笑道:“我曉得,你把你兒子塞到他跟前去當差,你也就一心一意地為你那兒子鋪起路來了,隻是我勸你莫要看走了眼!他連我這個父親都冇放在眼裡,一定就曉得感激你父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