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隻是嚇傻了罷了,反應比彆人慢半拍,看上去平靜,實則心臟都快裂了。臣婦謝皇上犒賞,謝皇上開恩。”她捧著盒子拜伏。
“侯爺少安毋躁,陛下在佛堂誦經,很快就到。”白福打了個千。
“莫非你還想吃個飯,喝兩壇酒,然後趁宿醉睡它三天三夜再去?”聖元帝語氣森冷。
“還要麵聖?”關素衣音量拔高。
一個瘋子甚麼事做不出來?但她堂堂婕妤,寵冠六宮,又有誰能將她逼迫到這等地步?
少頃,詠梅、詠竹帶領打扮一新的關素衣前來覲見。想到那殺人如麻的暴君就在內裡,關素衣雙手僵冷,心如擂鼓。她不敢回想本身是如何與滅亡擦肩而過,又是如何將那顆人頭捧去甘泉宮。當本身嚇得魂飛魄散時,冇準兒對方還感覺很風趣。
“啟稟皇上,臣婦是人,豈能不怕?”隻長久打仗過一次,關素衣已發覺到對方的脾氣。他掌控欲極其激烈,與他說話不能藏著掖著,內心想甚麼便說甚麼,哪怕觸怒了他,也比欺瞞的了局好無數倍。
能回家就好!關素衣僵冷的指尖微微動了動,正籌辦謝恩,又見他拿出一個錦盒,“這是朕賞你的,來領。”
禦書房裡,趙陸離等了好久也不見皇上,表情不免煩躁起來。如果能夠,他永久不想帶素衣入宮,唯恐她被皇上撞見又搶了去。但素衣在趙府舉步維艱,不給她請封誥命,那些姬妾永久不會消停。上一世,她的誥命是老爺子為她求來的,這輩子身為夫君,便該到處為她運營。
趙陸離這才放心了,施禮過後躬身退走。聖元帝盯著他倉猝的背影,神情莫測,一名黑衣侍衛悄悄入內,低聲稟告,“禮品已經帶到,葉婕妤嚇得魂飛魄散,關夫人卻八風不動,還拿起盒蓋將首級掩上了。”
自從皇上入魔以後,已有很多年冇能安眠,要麼在惡夢中醒來,要麼展轉徹夜,誰如果冒然靠近,非死即傷。眼看他快被心魔折磨得瘋掉,關夫人竟呈現了。固然不曉得她說了甚麼,做了甚麼,但隻要能讓皇上規複明智,錦衣衛天然會對她多加關照。想必在皇上內心,她也是尤其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