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隨便恐嚇恐嚇他,他就驚駭了。你且等著,今後誰再敢背後嚼我舌根,不消我摒擋,他便會狠狠掐滅。我來趙家不是跟這個鬥,跟阿誰爭的,我是來好好過日子的,有人上趕著給我當槍使,我為何不消?”當然,她的小日子裡隻包含明蘭與諸位親人,可不包含趙家。
今後不容?也就是說這回算了?你造的謠你來壓,參與的奴婢屁事冇有,或許還得了很多賞銀,然後你再到我這個苦主跟前賣好,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要臉,也是可貴。關素衣一麵腹誹一麵回道,“原是為這個。你父親也傳聞了,這會兒樸重人查著呢。該罰的罰,該打的打,該賣的賣,誰犯事誰擔責,很不需你來賠罪。何況你父親先前已親身向我祖父和父親告過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必老是耿耿於懷。”
最後這句話,關素衣隱在內心冇敢往外說,怕明蘭這小丫頭憋不住,惹出事來。流言的出處,不消查她就曉得是誰搞的鬼,除了趙純熙,冇誰能想出如此老練而又低劣的昏招。
耕讀傳家,操行高潔,不慕名利,我呸,全都是謊話!趙純熙彬彬有禮地告彆,出了正房,在內心把對方痛罵一通,轉念想到宮中的母親,不由更加挫敗。鎮北侯府已經式微,這個認知如此清楚地閃現在腦海,令她挺直的脊背漸漸彎了下去。短時候內,她不敢再來正房套近乎,免得被一個豪門女子打臉。
“那又如何?傻丫頭,我說要等趙陸離,要好好與他過日子,你就信啦?我從未有入宮為妃的設法,隻是恨他們又來攪亂我好不輕易得來的重生。今後他們讓我難受一點,我便讓他們難受萬倍,我們就這麼耗著也挺成心機。”似想到甚麼,關素衣粲然一笑。
關素衣撚著銀針,漸漸拉長絲線,“那些流言不過是小事罷了,祖父和父親是氣侯府糟蹋我,當然要大力敲打一番,免得我挺不直腰桿。但這內裡另有一些機鋒你不曉得,我也不好解釋給你聽。你隻需曉得,鎮北侯跟皇上不但冇甚麼友情,另有間隙。他扯著皇上的大旗來壓關家,說父親和祖父的官職是他求來的,傳到彆人耳裡他不會在乎,但若傳入皇上耳裡,即是將他的臉皮扒下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