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道不敢，令狐沖見莫大連連舉杯、興趣頗高，且喝酒時頗具狂態，不複常日的落寞冷落，奇道：“師伯也是好酒之人不成？”可冇聽過此等傳聞啊。
說罷，她也不斷留，帶著一眾侍女分開了。
令狐沖隻覺他這一眼和這一感喟皆莫名其妙，卻又不好多問，看了看張無憚。
內裡靜了一下，詹春對峙道：“家師伶仃請您疇昔。”
另有先前見過一麵的翠衫少女上前來，脆生生道：“大哥哥，你真是個好人，救下了劉爺爺，待我爺爺來了，我們也給你叩首好不好？”
令狐沖如何不知劉正風再三為他保舉這家美酒是為了甚麼，歎道：“本日皆大歡樂，可想來險之又險，你再晚到一步，劉師叔一家可算是完了。”
“我師父每次彆離前還不都是那些話？叫我少喝酒，彆惹事，每天睡前背三遍華山七戒。”令狐沖扒了扒耳朵，“還叫我三個月後回山，說他得趁機清算一下華山，不能再讓那幫小子們一天隻練兩個時候武了，怕我在山上，再幫著他們偷懶摸魚。”
這幾日她早便發覺到終南山有外人踏足，且還在後山重點搜尋，怕恰是衝著古墓來的。黃衫女本便有所猜想，待侍女回報來人春秋模樣，雖張無憚並未穿紅衣，她也纔出了來人身份，使侍女們來一試，果然此人使得是正宗的《九陰真經》。
張無憚笑道：“我倒是大抵曉得他所為何事，隻是求人還當有求人之態，哪有他不來找我，卻叫我去拜見他的事理？”
張無憚笑道：“你破箭式學的這是還不到家啊，十小我罷了，還比得上漫天暗器嗎？怪不得嶽先生要抓華山弟子勤練武功，本來是大門徒帶頭懶惰。”
莫大摔杯道：“他是當了五嶽盟主，自發得成了武林盟主，更加不像樣了。五年一次的五嶽會盟，我衡山說甚麼也不會再為嵩山援助了。”說罷，冷不丁抬眼看向令狐沖，又歎了口氣，取了新杯子另再斟滿。
他特地斜插了劍，髮帶半垂，笑容中儘是蕭索之意，問道：“你感覺我像甚麼？”
媽呀還喝。張無憚舉杯同他用力一碰，酒水灑了很多，兩人皆大笑不止。
黃衫女神采中透出幾分異色，道：“當今武林中，張少俠並非武功最高者，並非名聲最響者，倒是我最獵奇的一名。彆的都還罷了，你從那裡得知我姓楊，又是從那邊學來的《九陰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