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詹春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張無憚苦思半晌,方纔想起來,彷彿是《倚天》原著中張無忌千裡迢迢送楊不悔上光亮頂認親時救濟的那名女子,也是以他才被保舉去為何太沖的如夫人五姑醫治。
彈胡琴的恰是有“瀟湘夜雨”之稱的莫大,他聽張無憚喊人來清算桌子、重上酒菜,點頭道:“不必費事,我貧寒慣了,見不來此等做派,二位請隨我來。”
他特地斜插了劍,髮帶半垂,笑容中儘是蕭索之意,問道:“你感覺我像甚麼?”
令狐沖不過是曉得她們身份,不好出重手強行破了劍陣罷了,此時見張無憚趕到,實在鬆了一口氣:“憚弟,你快些接辦,我得歇一歇了。”
黃衫女又道:“我先家傳下來的《九陰真經》,隻是殘篇,聽聞缺失了天下武學至理的總綱篇,少俠所學遠優於我,怎生還來向我請教?”
說罷,她也不斷留,帶著一眾侍女分開了。
張無憚也未再擔擱,真論起此事來,他比誰都上心。兩人快馬加鞭趕至終南山,避開滿山全真教弟子,來至後山。
令狐沖半邊身子還沉浸在他憚弟拿能號令天下的寶劍給他鑄劍的小粉紅裡,底子冇明白他的意義,密意款款道:“你想去那裡,我就想去那裡。”
張無憚苦笑道:“我就這麼奇怪你們這幾個頭不成?”施恩不望報纔是他該走的線路,何況他都同東方不敗接上頭了,也不如何奇怪曲洋的感激。日月教不比五嶽向心力強,曲洋這十大長老之一也冇多少實權。
他正想得出神,俄然聽到一聲鋒利的哨聲,心下大喜,還當是令狐沖尋到了,向著哨聲方向擰折身子,飛魚入水般斜躥而去。
實在莫大剛纔起便在比手勢表示他大可自便了,聞言倒是一笑,舉杯請安道:“我真喜好同張少俠這等利落人交友!”
張無憚聽到此,一下便怔住了。黃衫女也不在乎他甚麼神采,說道:“你非功法有異,也非練得不得法,更非本身脾氣同這功法不符合,隻是操之過急。我給不了你指導,隻要你本身想通了,纔算是化險為夷,度過此難關。少俠無妨靜思數月,若還無所得,大可再上終南山來。”
劉正風道:“若非恩公援手,劉府滿門今已絕矣,劉某隻嫌此禮太輕,不敷為謝。”若說真磕上十個八個響頭,他倒是滿心情願,可那就該使張無憚極不安閒了,不是報恩該有的姿勢。
何況何太沖的愛妾五姑的毒乃是他正妻兼師姐班淑嫻所下,以何太沖畏妻如虎的本性,救不救都得成仇,何必費這個工夫?胡青牛還得用心霸占存亡符解藥的困難呢,一個金九齡比十個何太沖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