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毫不躊躇:“有。”
司命和琢玉談的事理,她已經明白了。就像她從九諭閣詔令中瞥見的,四方台分東西南北四個陣營,每個陣營由對應的四方神帶領。台上任何人,包含四方神在內,都不得擅自乾與台下神選,有違者受重罰。
“西方神台近況不佳,這一屆隻可飛昇一人。如果台上那位想把你再提上去,就必須撤除月聖和我,月聖我已經幫你撤除,現在你公然等不及跳出來了。”
祭典之上,白琅聽到手心滿是汗。
白琅笑起來:“那感謝你,就算是感覺委曲痛苦悔怨,也一向和我在一起。”
他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與司命的間隔。
太微舉杯灑酒,落下一道水簾,下方大殿的景象在水簾中若隱若現。
“他性子是直了些……”琢玉臉上的笑意掩不住,“這也不是好事吧。”
他今後退了一步,笑容淡下去:“這也太遲了吧?朝稚猜到言言在西方神台,曉得我要殺他,當時候你就應當立即出來救場了。幸虧朝稚怕我故佈疑陣,不敢直接動手。你張望的時候連這點設法都冇有嗎?”
“你要出門?”白琅問。
當初朝稚與擊鐘人達成商定,共同尋覓執劍人蹤跡。本來找得好好的,成果先是跳了個白言霜出來,自認執劍人,打了一場以後發明不是。很快又跳了折流出來自認執劍人,這傢夥更過分,在酷刑拷問下煞有介事地沉默十五年,鄰近事發還逃竄了。
琢玉笑起來:“事到現在,說這些有甚麼用。”
鳳輿龍輦中戰役常一樣春意黯然,不過明天言言也在。她坐在水榭邊,赤足伸進水裡劃拉著,瞥見白琅來了就眼睛一亮。
白琅真的很想曉得他是如何活這麼大年齡冇有被人打死的……
這點也是朝稚感覺奇特的,如果他真的要脫手,不成能孤身前來,起碼諭主言言要在身邊吧?但是要說他隻是出來聊會兒天,必定也不對。
琢玉冇有再指責白琅,而是垂眸道:“是,下次脫手隻能是在他飛昇之時了。”
阿誰插手台下的人真正想給出的,或許不是足以僭越四方神的強權,而是比之更甚的“萬權同源”之秘。
折流低頭想了會兒,最後走過來悄悄抱了她一下。
“當然有效。執劍人若不在西方神台之下,那你們的主子拿甚麼構陷西方神台的東王聖公、西王金母?”
“司命已經感遭到威脅了,必定會儘早飛昇,不敢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