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茵再笑道,“趙大哥信不過我們這班的人,莫非連將軍的話也信不了嗎?”

神侯府的保護臨時不說,諸葛正我本就是一武林中少有的妙手,暮年間文韜武略皆有所通略,更是使得一手冷傲非常的好槍法,至於現在,諸葛正我雖是個極其澹泊的性子,但技藝一道上,觀其綿長的氣味和狀似頑童普通輕鬆紅潤的神采便隻其人定然是個深諳此道的人物,乃至於在江湖中也很有幾分的薄名。江湖中犯事的宵小多是甘願被六扇門擒去也不敢撞上諸葛正我的神侯府,在神捕司走上一遭,六扇門在平常犯人的麵前天然是有幾分聲望的,但在江湖人的眼中,還是這已經式微多年的神捕司更得他們的存眷。

待到李昶拎著一籠的八哥吊兒郎當的走遠了,半晌後,那梨園頭子身邊的一女伶人這才掩嘴胡盧而笑,說道,“倒是想不到趙大哥怎生唱起大戲來也是半分不帶含混的。”

隻見那台上的伶人咬著口中的髮辮再咬牙向著身後一甩,向天一聲的吼怒,是確確實在屬於男人雄渾中存著悲壯的嗓音,滿江紅,真真正正的滿江紅啊,滿江被邊陲將士的鮮血染紅的一片赤色。即便在火線軍糧幾度斷絕的環境下,一個空有一身的技藝卻壯誌難酬的將軍,軍餉儘絕,朝中早該派下的軍需和軍糧了無動靜,乃至於最後到了一副真正彈儘糧絕的時候,也要拚著一對踽踽獨行的孤軍北上打上了金兵的陣前,最後,但是……畢竟可歎那奸相秦檜當道,天子的軟弱無能。

朝中有貪銀之人本就不是甚麼奇特的大事,若說這朝中真有幾個全然不貪之人,百姓卻定然反而會有些不信了,隻是,這貪銀也要看貪的處所該與不該,貪得機會恰不得當,邊陲的戰事還在打得熱火朝天,邊陲的將士還在火線搏命拚活的替著一朝的百姓賣力,朝中卻有人轉頭便把軍銀給貪了,如果邊陲崛起戰事,彈儘糧絕,這筆賬可該算到何人的頭上?

那女子笑道,“能唱上幾次便唱他個幾次,死不了。”那女人瞧著倒是麵龐姣好,瞧著眉間的鸛骨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妙齡女子,但是言談之間,倒是極儘一股子江湖氣,隻聽著這女人說話,想來年紀不大,卻早應是個混跡江湖,八麵小巧的女子,說來這話的時候神采之間卻自有幾分不輸男兒的斷交。

那女子麵上也是一凝,說道,“將軍讓我們好生唱罷這齣好戲。”

端木行入獄一事說來實在風頭都已經疇昔,即便再有人揪出端木行之女端木蓉來講事,風頭也不如當時的大了,更何況,這事對於天子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一樁閒事,本就是左相一派的人暗裡裡論處的,如果再往大了說,捅到皇上那去,皇上如果起了興趣要通查一番,那於有些人說來能夠就不是甚麼鎮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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