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daixiu
“沈譚大婚之日,好似叫人灌了幾次的酒,也不知怎的,許是灌著灌著,便將酒量給灌上來了。”林子清隨後也笑著說道。晚風一陣一陣的,卻不顯幾分寒意,正恰好好的,倒是吹得人怪舒暢的,便是一時的表情也可貴開闊了很多,更可貴想起了一些昔日裡的舊事來。
待到楚留香拎動手上的食盒和一壺方纔沏好的新茶於石桌旁坐下的時候,卻見身邊的林子清卻好似望著院子裡那株梨花樹有些入迷,隨火線才似又很快的會過了神來。楚留香心下歎了一聲,心道,畢竟是上高低下三百多口人的滅門慘案,固然早已疇昔了那麼多年,曉得和本身另有那麼幾分乾係以後,又哪是能夠那麼等閒放下的。
當年滅門慘案以後,師叔此生獨一的執念便在那小兒的身上,偏生當年的那小孩又出落得如此優良,然後,俄然有一天,師叔得悉這個小孩偏又枉死了。
“花茶……”林子清沉吟著掀了茶壺裡的蓋子一瞧,果然水麵上滿滿放開的一層姹紫嫣紅的都雅的花瓣,隨後又見楚留香似有些訕訕地摸了鼻子,便不好說了這般的分量實則怕是泡上三四壺的花茶都該充足了,因此勾了一邊的唇角,也隻是笑。
“倒是好久未曾聽聞這個名字了。”林子清伸手揉了揉本身一邊的額角,不覺苦笑道:“你竟是俄然從哪兒聽來的這舊字的?”
林子清不覺也學著楚留香那般伸手揉了揉鼻子,鼻尖彷彿模糊聞見了一陣清平淡淡的鬱金香的味兒,應是楚留香懷裡隨身揣著的那香粉的味兒,平時倒也未曾如何在乎,現下靜下心來,一絲一縷的,像是撓得鼻尖有些癢了,伸手便又揉了。
楚留香道:“你曉得的已經夠多了,我已經想不到還要與你說些甚麼了。”
聽聞當年那小兒本就體弱,如果再待上幾年,他俄然就那麼病死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倫,屆時,或許師叔就真的能完整的放下當年的一樁血仇,卻恰好那孩子最後不是病死,也並非壽終正寢,倒是因了一個女人而枉死……放下,便是說得輕易,那但是林府上高低下整整三百多條性命,這麼多條血淋淋的血債又哪是那麼輕易能放下的?”
“快十多年前的舊事了。”許是感覺也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好事,林子清揉罷了一邊的額角,倒是也爽利落利地說了,“那是我方纔及冠,決計要上京考取功名,成績一番奇蹟,一心想著要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但是,卻正在我上京的前些日子,阿母病重,無法,我便隻好棄了本來上京的籌算,用心顧問阿母。我自小便是由阿母一人扶養成人的,阿母的恩典於我而言遠遠比任何事都要首要很多,阿母臨死之前卻隻神神叨叨地說著,我天生這個字獲得不好,要不好再叫林夕這個字了,她去比來的菩提寺裡誠懇替我求了個新字,隻道那清字最顯人的風致,是個好字,子能兼人,亦是個好字,子清便是我今後的新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