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話已是說得極重了。

“公主!……”

她漸漸地上前兩步,在崔夫人耳旁低聲說道:“隻要我情願,我就能對阿孃說,這是我府上的一個丫環心抱恨憤,才做下瞭如許暴虐的事情,同臨川公主冇有半點乾係。”

承平微一皺眉,猜想這位夫人的身份恐怕頗不簡樸,身上說不定還帶著誥命,如果本日言辭過激,怕是今後會獲咎崔氏。她心念一轉,又柔聲說道:“夫人何出此言?您本性聰慧,又嫁為崔氏婦,行事定然也是非常穩妥。孟浪二字,夫人實在是言重了。”

她停了停,又問道:“恕承平眼拙,不知您是那位嫂嫂或是嬸孃?”

承平緊緊閉著眼睛,想要痛哭失聲,卻連半點聲音都哭不出來。她啞著嗓子,一字字同他說道:“薛紹,你允我一件事情可好?”

承平心中稍寬,又漸漸回想著宿世產生過的一些事情。那些影象已經有些恍惚,但常常回想起來,心底都會微微有些刺痛。她很想將這些事情奉告給薛紹聽,但她又曉得,薛紹決然是不會信賴的。

她一番話說得慎重,又字字句句透著體貼,崔夫人麵色愈發舒緩,微微垂首,應了聲是。

承平稍稍分開了一些,又柔聲對崔夫人說道:“我並非想要威脅夫人,更不是為了辯駁夫人‘一石二鳥’的說法。夫人聰慧,應當曉得這世上的事情,顛末世人丁耳相傳,不免會變些味道。如果方纔這番話傳到故意人耳朵裡,就算它本來不是一石二鳥,也會被故意人用成一石二鳥。”

她將本身的手放進薛紹手內心,低低喚他一聲,然後說道:“你陪我四周逛逛,好麼?”

麵前這位王妃的服色、腰帶、佩飾,都不算太高,卻也不算太低,想來她應當是某位隔房的叔父或是堂兄的妃子,為了本年阿耶改元和千牛備身大選,纔不遠萬裡從封地來到長安。

承平不知不覺地偎進了薛紹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衣衿,微微有些顫抖。薛紹一手護著她,另一手從皮袋子裡取出一件大氅來,將她緊緊裹在懷裡,俯身在她耳旁問道:“冷麼?”

她不著陳跡地捧了崔夫人一把,公然瞥見崔夫人眉頭又稍稍舒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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