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清剛被她一個側踢壓抑在地上,手無寸鐵,還遍體鱗傷,眼睜睜看著她坐在他腰上,舉著劍直接從他背上刺出來。
‘叮’的一聲,一片看似柔嫩的樹葉深深地紮進地裡,半顯半露。刺入的劍折斷了,半截紮進硯清的血肉裡,而另半截,從她的掌心滑落。
而他中間立著的硯重麵色雖還一副活力的模樣,但在看到那柄即將落在陸清瞳身上的長劍,呼吸不由一窒,藏於廣大袖子裡的手把掌心的石子捏得咯吱作響,卻畢竟還是漸漸鬆開了石子,不再做其他行動。
“朕的小破那般聰明,豈會認輸?小破,起來!拿起劍,我們持續。”
“比試台上,隻分勝負,非論存亡,你竟還冇有如許的憬悟嗎?”硯重悄悄舒了一口氣,剛纔還好他發明得及時,不然鬨出性命來,實在不好與徒弟交代。
陸清瞳驚呼一聲,倉猝後退,一個不察,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許是運氣,恰好躲過那直指而來的長劍。
這邊,就在硯清驚奇的頃刻,誰也冇推測她竟然以另一隻手舉起了那柄劍,精確地刺向貳心口的位置。來勢洶洶,待他回神,要躲已經是來不及。
“流陵,你把我的手捏疼了。”
“好難!”
“我與你素不瞭解,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她倉猝從地上爬起來,兩手抱著劍狼狽地躲在了比試台的另一角,與他隔著七八米遠的間隔。
“我隻一個徒弟,你為何非要奪去!”陸清瞳恨恨道,看他撤退,步步緊逼,本來略顯板滯的肉臉此時被一種叫做癲狂的神情覆蓋,烏黑的瞳孔再無之前的腐敗。
硯清緊緊地抿著唇瓣,甚麼都不肯說。隻以右手托著劍,慢條不紊地向她逼近。
“真的?”
“硯重師兄,小師姑是習過武的麼?”硯思愣愣地看著比試台上揮劍純熟,把硯清清算得格外慘痛的陸清瞳,有些不敢信賴。硯清固然年紀不大,但到底是比陸清瞳大那麼三四歲的,更何況男女的力量還是有些差異的,但是成果卻讓人訝異。他不由悄悄猜想,莫非師叔祖隻教的小師姑技藝,而冇有教她神通?
一聲令下,硯清舉動手裡的劍毫不躊躇地刺了過來,他的速率不快,可一月的苦練讓他舉劍的手非常熟穩,鋒利的劍鋒,帶著不成反對的氣勢直直地衝著她的麵門而來。
“不對!現在你要逃命纔是!待會兒炎軍衝出去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