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下!顧少白的確忍不住吼怒,可惜發不出一點自在的聲音。他彷彿被人附了身,完整落空了對身材的操控,自顧自說著不該說的話,恰好口中所說儘是貳心中所想!
顧少白不明以是。寧湖衣轉回了身,舉著無缺無損的鑰匙道:“七劍訣向來就冇有甚麼劍使。當年寒微受此劍所累,托我尋體例化解,我本籌算用雷棲杖替他鑄一條長鏈鎮邪,看那劍實是人間不成多得的好劍,不忍明珠蒙塵,便在鏈上另加了一副鎖鑰,何如祭煉時不留意讓一個小弟子突入殉陣,陰差陽錯將他煉成藤靈,又因他本身金木雙靈根與雷棲藤符合,在藤木積年累月的溫養下化作藤木之精,也成了翻開鎖鏈的關頭,便是這把鑰匙。而寒微夙來脾氣溫善,看他影象儘失,愛惜他一片熱誠,騙他說他是靈劍所生的劍使,一向讓他陪侍擺佈。”
“愣著何為?”寧湖衣盯著顧少白,語氣安靜無波無瀾,涓滴聽不出究竟是嘲弄還是諷刺:“想你如此聰明,焉會猜不到半分?”
寧湖衣邁步朝顧少白走去,衣袍無風主動獵獵作響,不急不緩彷彿走了數年之久,終是在顧少白麪前立住,密切地抬手拂了佛他的長髮:“說。”
對寧湖衣謎團普通的身份,顧少白承認本身有過無數的假想,美意歹意的測度更是層出不窮,可他不過在內心想想罷了,明麵上何曾閃現過半點?就是個淺顯人也該獵奇,何況他不讓他曉得的他從未幾嘴過問,這怒意的確來得莫名其妙!還是說暖和刻薄都是他的假裝,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纔是他的賦性?
顧少白一噎,一臉被戳破苦衷的神采,訥訥低頭,暗道本來本身表示得這麼較著麼?可這麼直截了本地說出來,哪像是寧湖衣的風格,彷彿有點不對勁。
看著靈息大盛的木杖,顧少白猜到這該當就是寧湖衣口中被煉成鎖鏈的雷棲杖了。最後一塊遮羞布也被扯了下來,寧湖衣的用心已昭然若揭。
寧湖衣掐著顧少白的脖子緩緩收緊五指,狹長的雙眸傷害地眯起,“我為正道不容?那麼,你又是甚麼東西?!”
寧湖衣牽唇一笑,舉起雷棲杖反手一擲。木杖脫手,輕鬆穿過步輦的結界,直指顧少白。
寧湖衣發笑:“與我何乾?”寒越那賊子不自量力妄圖把握寒微的東西,也該讓他嚐嚐邪劍的滋味了!而這克陰鎮邪的雷藤之祖他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唔……不錯。”寧湖衣冇多在乎,含混應了一聲,兀自把玩動手中的鑰匙。那鑰匙在他指間轉著轉著,忽而化成了一塊菱形的綠玉,通體翠色,華光流轉,靈氣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