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苦笑,連連點頭道不敢,心有慼慼地看了遠處仍在竭力支撐的妙心一眼,昂首見寧湖衣看也不看他,轉頭拍了拍顧少白的手,不疾不徐道:“可對勁了?”看得妙音幾乎又吐出一口血來。

顧少白寂靜著,不知該作何神采。怒?早已不怒了,乃至生出了一點兔死狐悲的感慨。做錯了事就該罰,寧湖衣說得冇錯,誰讓他們做人奴婢,甘居人下。他並不曉得妙心妙音兩報酬何會違背寧湖衣的號令,未曾及時現身相救,不過那不首要。既然寧湖衣本日能讓妙心妙音用這類體例向他賠罪,那麼此後又會否用他的醜態去奉迎另一小我呢?

他是在遷怒?遷怒寧湖衣以喚他名姓就會呈現的謊話肥了他的膽,讓他覺得本身有所倚仗是以無所害怕,又在他真正遇險時不聞不該;遷怒他明顯早有應對之法,卻從不與他言明,不著陳跡地誘他出門,害他在人前瑟縮鼠竄、醜態儘露;乃至遷怒他總一副高深莫測看破統統的模樣,常常賞識夠了旁人淪亡掙紮的姿勢才姍然現身,而後滿臉無辜地把本身撇得一乾二淨!

顧少白不出聲,反倒是寧湖衣彎唇一笑,慢條斯理道:“如何,玩夠了?”

將進犯交給妙音暫退一邊的妙心啐了一口血,抬手擦了擦嘴角,忽地神采一凜,反手一鞭抽向身後襲來的人影,卻不是肖無明,而是從劍影平分出的虛像。鞭身穿過虛影擊打在地,將青黑劍影扯破成兩半。妙心收了鞭子,從速依計結印安插答覆陣法,不料劍影被劈碎後順勢一分為七,且不再是殘像,而是變成了有頭有腳的實體,聲東擊西,攢動著不竭騷擾妙心施法,惱得妙心大吼一聲,祭出淩冽風刃裹旋鞭身,將鞭子護在周身甩得啪啪作響,如此倒是將劍影喝退很多,卻也失了再佈陣法的機遇,還用去了很多靈力。

他們四屍使以屍身異化蠱邪之術煉成,不會有任何痛覺,但受人鉗製的感受實在太糟,並且還是被生前從未曾放在眼裡的小輩打得退無可退,顏麵何存!

兩人嚇得跳腳,慌不擇路地四周躲閃,饒是如此,仍舊被悍雷重重擊倒在地,燒焦了半邊衣袍。元嬰期的天賦秘技公然短長,兩人感慨的同時不忘扭頭去看肖無明的了局,哪知他底子不躲,站直了身大口一張將落雷儘數吸進腹中,勉強消化完後陰譎一笑,掠過他們二人,再一次盯上了寧湖衣。

妙音咳了一聲,捂著胸口掃了寧湖衣一眼,見他仍然不動,內心俄然有點發慌。回想幾刻前她還和妙心一起隱在顧少白背後看他笑話,這才疇昔多久,情勢已然倒置,輪到顧少白冷眼看他們捧首鼠竄了!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